但此时,墨君景没有去反驳什么。

江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出身于神剑门,武功再高强又如何,每次带珞棠出门,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

“此时我的武功,没有丝毫用处。”

“对上那支邪箭,没用;对上那万兽暴动,没用!”

“我是个没用的人!”江裴说到最后竟隐隐要哭出声。

墨君景慌了,说实在的,他虽和江裴是师兄弟,但他们二人相识的时候都已知对方是皇子身份,是以都是当成和自己般大小的人去对待这段师兄弟之情。

可是墨君景在此刻突然发现,琉国的二皇子,自己的师弟,竟是比自己小五六岁,是真正可以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年纪。

看到江裴红了眼眶,墨君景起身,拿过帕子,擦掉江裴眼角的泪珠。

对着江裴道:“师弟,不必妄自菲薄。你已是同辈之中的翘楚。”

“那支邪箭,换做是我,也不一定能躲过;那兽潮暴动,亦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你在邪箭下保护了众人,在兽潮之中保全了自己。”

“你带妹妹出门游历,见识大好河山,风土人情;而后又将妹妹全须全尾的带回了皇宫。”

“你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待你以后成家立业,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师弟,你做的很好!不必自责。”

“我?我连妹妹都照看不好,又如何能担得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如何养育自己的孩子呢!”

江裴近日心事诸多,好不容易在云国有了个熟悉的人可以说话。

于是他对着墨君景,也不叫师兄,而是问到:“墨君景,你呢?”

墨君景坐在旁边,看着江裴一张俊脸越靠越近,似乎必须从自己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墨君景将喝醉的人往后一推,道:“现在在说你。”

“我?”江裴疑惑道,随后沉默:“我母后已经在给我相看合适的姑娘了,我此次带珞棠出来,就是不想参加母后安排的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