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宝楞和马小东依旧没有回来。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我问常书青,“知不知道宝楞他们往哪里送货。”
常书青说他正准备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再问。
常书青说:“给铺子里装部电话吧,再买两个传呼机,这样到哪儿都能有个照应。”
我说:“再说吧。基本都是下乡,就是有传呼机也不知道去哪儿回电话。”
装电话也不现实,装一部电话好几千块,以宝楞的抠搜劲,他肯定舍不得。
最重要的是,铺子的生意在我们来了之后才见好转,宝楞手里头也没那闲钱儿。
常书青说:“要不我出门问问邻居,看看有知道的没?”
见我不搭理他,他就挠挠脑门,说:“宝楞应该也不会跟邻居讲哈?”
我思考着怎么去找宝楞和马小东,白承安骑着摩托车来了。
“凑门外干什么呢,迎接我啊?”
白承安跟我开了个玩笑,但是我笑不出来,搞得他有点尴尬。
常书青自来熟,跑过去跟白承安握手,“中庭饱满,官星明亮,你是公门中人?”
白承安诧然看向我,我说:“你当他是个神棍就可以了。”
常书青没说过他们家族主修什么,但是我见过他杀人的手段,走的该是相师的路子。
白承安可不敢真的只把常书青当成神棍,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
两个人都是社牛性格,三两句就聊成了朋友。
然后常书青就拜托白承安帮忙打听一下宝楞和马小东的行踪。
我很想说这是病急乱投医,白承安到小卖部打了两通电话,还真得到了消息。
只是回来说起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诧异,“他们去了柳塘村。”
白承安望着我说:“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我顿时有些紧张,宝楞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
我催促白承安赶紧出发。
常书青关了铺门,也跳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载着我们三个人,出了县城。
柳塘村是富源县最远的村子,过了三岔河之后,便全是崎岖的山路。
摩托车走在上面,还不如走路快。
我和常书青索性下了车,白承安独自骑了一段儿,也索性下车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