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秦逸飞嗫嚅着,他觉得有无数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他感到自己头皮发麻,手脚发凉。
他想辩驳几句,却又觉得一时无从说起。
他的大脑已经乱成一盆浆糊,人也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是闲得没事儿干了?还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粗壮、浑厚、威严的声音。
人们不用看,只听声音就知道,是支书索宝驹来了。
索宝驹是秦店子乡的一个能人。
他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办起了油坊,后来他又承包了全乡三十二个村的自来水和有线电视。
他家每年都有近十万的收入,是秦店子村乃至秦店子乡的首富。
那时候,村民对支书还是存有敬畏感。尤其像索宝驹这样干了二十多年,平时威名卓着的支书,更是越发敬畏。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给支书让出来一条过道。
如果闭着眼睛,只听声音,还以为索宝驹是一个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壮汉呢。
岂不知索宝驹只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个头不高,肤色偏白,身材稍胖的半大老头儿。
不过索宝驹穿衣打扮非常讲究,腰板总是挺得直直的,发型也都是一成不变的板寸。这就使他显得非常精神、硬朗、干练。
索宝驹来到秦逸飞和侯宝来夫妇中间站定,用他威严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了两遍,却一言不发。
说来也怪,支书索宝驹只是往那里一站,话都没有说一句,三人却都觉得浑身发毛。不仅秦逸飞停止了嗫嚅,大洋马和侯宝来也停止了哭闹。本来非常火爆的场面,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索宝驹已经站在围观的人群后面,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了,早就猜测出来了事情发生的端倪,也就不再询问双方吵架的起因和缘由,却冲着围观的群众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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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都围在这里干嘛?”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如果不是你们围观,他们至于吵得这么起劲?”
“大伙儿都该干嘛干嘛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索宝驹深谙农村人吵架的各种道道,他采取了釜底抽薪的策略。
“在这里看热闹,是不是有人给你发工资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