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索宝驹正在村委会陪着乡里的干部说话。
听民兵秦大个子说陶春英要喝农药自杀,索宝驹他怕闹出人命,他就留乡干部在村委会继续喝茶,自己却心急火燎匆匆忙忙地赶赴吵架现场。
柿子挑软的捏,黄瓜捡嫩的切。索宝驹还是采用先易后难那套老办法。
秦大家的是秦大个子的老婆,户口本上的名字叫单玉琴。不过,在秦店子,人们都喊他秦大家的,极少有人喊她户口本上的名字。
秦大个子腰有暗伤,干不了重活。由于家里穷,身体又有病,一直讨不到老婆。
直到三十多岁了,才娶了邻村这个离过两次婚带着两个娃的懒婆娘。
婚后,还是靠支书索宝驹在村委会给他谋了一个差事。
他平时就是跑跑腿送送通知,每天给村部烧两壶开水收拾一下卫生。一年领个八九百块的务工补助,总算让家里有了一份固定收入。
周二家的男人叫周树理,是一个嗜赌成性的烂赌鬼。
每年都要被派出所抓进去几回,几乎每次都是他老婆央求支书索宝驹把他保释出来。
有两回,他老婆凑不够罚款,就是找陶春英借的。还有两回,是人家支书给垫付的。
本来,两个婆娘就像两个高音喇叭,正在唾沫横飞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
听到支书点了自己的名,俩人立即闭上了嘴,低着头红着脸,讪讪地领着自家孩子退出了围观人群。
少了两个高音喇叭,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咦,俺丢车的还没有报警,你偷车的倒是要报警。”
大丽格儿不服,一把拽住了陶春英的胳膊。
“走,咱们到派出所去说理去!”
“赃物都在你家找到了,俺看看你陶春英还铁嘴钢牙到什么时候?”
“大丽格儿你把嘴巴放干净了,你说谁偷车了?我还说你栽赃陷害诬赖好人哩!”
“在警察断案之前,谁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还保不齐究竟谁才是罪犯呢!”
陶春英也是针锋相对,在话语上竟是半点儿亏也不吃。
“够了,你俩都给我闭嘴!先听我说一句!”
索宝驹见两个婆娘不听自己招呼,不买自己面子,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说话口气就不免多了几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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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林家,你看见陶春英偷你家变速车了没有?”索宝驹表情十分严肃地问大丽格儿。
“没有!”大丽格儿摇了摇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我看到了,怎么还能让她陶春英把车偷走?”
索宝驹横了大丽格一眼:“既然你没有逮住陶春英盗车,你就不要妄下结论,说人家陶春英把你的车子偷走了!”
大丽格儿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如果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偷走自己的东西,却不敢制止,那不就成了“抢劫”吗?
她虽然心里有些不服,却也不敢当众驳斥支书索宝驹,只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太迟家,大丽格儿的变速车是不是在你家院子里找到的?”索宝驹不再理会大丽格儿,又扭头问陶春英。
“是从俺院子里找到的。不过俺敢百分之百保证,车不是俺家人偷的,而是有人栽赃陷害、诬赖好人!”
“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