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青山就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李颂贤觉得,他说话还不如胡克华在刘青山那里放个屁管用。
他本想把这件事给捅咕出去,让刘青山这个家伙捏着鼻子喝一壶。他又怕担个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骂名,这才强行忍着没有说其他的。
“主任,你听我解释一下。
之所以没有向县教委和团县委上报秦逸飞的任命申请,是因为打去年九月份,秦逸飞就去乡中学替郑维山老师代课去了。”
刘青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没有看成秦逸飞的笑话,却把战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郑维山的老婆,把尾椎骨摔伤了,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月到半年。
郑维山的小儿子是现役军人,他大儿子是一个脑瘫儿,生活不能自理。
他老娘患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不得不请假。
可是,郑维山又担任初三毕业班的语文课,学生也耽搁不起。
学校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代课老师,乡教委在征得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就让秦逸飞去教授初三四班的语文课……”
本来,刘青山想说,从此以后秦逸飞就忙着在中学教书,再也没有回过乡教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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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想起来,秦逸飞在乡教委上了接近半年的班,自己竟然没有给他分配办公室。
就在他稍微一愣神的时候,话头就被胡霸天胡局长给打断了。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嗯?
人家秦逸飞一人干两份工作,听说两份工作还都干得不错。
你竟然以人家多干了一份工作为借口,就不给人家正常申报职务任命!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行径?
你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曾经为人师表,这种理由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自己认为可以站得住脚吗?”
就在刚才秦逸飞发言时,胡克华觉得“秦逸飞”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才想起在这个“秦逸飞”毕业分配工作时,盖侠和王燕萍都曾给自己打过电话,为这个小伙子说过情。
他就小声和相邻的王燕萍小声嘀咕了两句,对秦逸飞的情况做了大致了解。这才说出了上面那番话。
刘青山想说的话,被胡霸天一番话给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噎得实在难受。
他真想借胡霸天说话带脏字为由头,拍案而起,和胡霸天翻脸无情,把胡霸天怒怼成孙子。
大不了猪八戒摔耙子,不侍候他们就是了。
可是,他只是在心里偷偷地把胡霸天的女眷问候了一个遍,把胡霸天反反复复腹诽了十几次,除去一张黑脸涨得几乎要滴血以外,却是连一个响屁也没有敢放。
“秦店子乡,有多少适龄儿童没有入学,或者因为家庭生活困难而中途退学?
他们失学或退学的原因是什么?”
李静涵看向刘青山,有些戏谑地问道:“这个问题是不是也由秦逸飞回答?”
刘青山被胡霸天训得和茄子一样,内心自然恼怒不已。但是他不思己过,却迁怒于人。
如果不是秦逸飞这个小子说什么他没有正式担任教育团委书记,哪里会有以后这些破事?又怎么会惹到“胡霸天”?
特么的,都是因为秦逸飞这小子!
“这些问题都属于团委干部的工作范畴,许多第一手资料,都是秦逸飞亲自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