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个绰号叫癞头鼋的家伙,专门售卖棉商掺假使杂的泥土。
为此,他家那一亩三分自留地,都被挖成了一两米深的大坑。
甚至他在上一世还从报刊上知道,信陵棉花市场的某无良棉花贩子,在皮棉中掺入大量的滑石粉和机油,致使魔都某大型棉纺厂的上千台纺织机械损坏。
整个工厂瘫痪,数万工人待岗失业,直接经济损失就高达数亿。
让以铁腕和雷厉风行着称的某领导人,大发雷霆之怒,对这个案件做了亲笔批示。
结果,信陵县这个棉花市场被直接取缔关闭,那些掺假使杂的奸商纷纷被抓。
除被判了三到五年有期徒刑之外,没收违法所得之外,还分别被课以20万—100万元的处罚。
不过秦逸飞还真没有从其他人那里听到关于信陵棉花市场的什么小道消息,所以他摇摇头表示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其实也不算错。
“雷书记,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咱们的棉商掺假使杂过了头,引起了上级部门的不满?”
秦逸飞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秦,你还说你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你这不是都知道吗?”
“不,雷书记,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什么小道消息。
不过,我知道最近两年棉花市场的行情。
由于棉铃虫肆虐,棉花单产大幅下降、成本急剧上升。
小主,
棉农种植棉花的积极性严重受挫,全国棉花种植面积锐减。
亩产低再加上种植面积少,最终致使棉花生产严重不足,供不应求。
俗话说得好,葱快了不剥皮,萝卜快了不洗泥。
在巨额利益面前,一个个棉商都是眼变红、心变黑。
他们不仅抬高价格,更是丧心病狂地掺假使杂,哪里还顾及棉花的质量?”
说到这里,秦逸飞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些都是我瞎猜的,作不得准!”
饭桌上几个人,除去大快朵颐的雷诺之外,其他几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秦逸飞。
“逸飞分析得很对。
确实有不少心黑的棉花老板掺假使杂过来头,把沪市一个超大型纺纱厂的纺纱机械,一下子就给报废了三分之一多。
致使他们不能按时完成出口某国的订单,从而要赔偿对方巨额违约金。
厂领导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他们不仅报了警,同时还上报了市委和市政府,最后竟惊动了中央。
听说以雷厉风行着称的某领导人,已经作了严厉批示。
看来,那些黑心棉花老板要倒霉喽!”
说到这里,雷道铸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听说索耀东他父亲索宝驹,这回陷得不清,很可能要蹲篱笆局子!”
雷道铸看着沉默不语的秦逸飞和姜丽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不妥。
他“呵呵”笑了一下,才又说道:“都是小道消息,姑且说之、姑且听之。
我们都是党员干部,我们一定要做到不听、不信、不传。
不该我们操心的,我们也没有必要瞎操心。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小道消息与己无关,雷道铸和秦逸飞等人才可以不管、不问、不操心。
但是,深陷其中的索宝驹,听到这个小道消息,就非常不淡定了。
他不能不管,不能不问,也不能不操心。
自己做过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儿,自己屁股上是不是带着一坨屎,索宝驹比谁都清楚。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有些慌了爪爪,乱了方寸。他迫切想知道这小道消息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