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丈夫周长健第二天却到县公安局报警,说他老婆钱惠丽失踪了。
干警们以为他们夫妇玩的套路,虽然立了案,却也没有多么重视。
没想到,第三天有人在东关一处闲置房里,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钱惠丽。她竟真的被绑架了。”
这个女人的智商还不如那个付巧云。
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看到,对方仅仅一个电话,她就乖乖做了对方的棋子。”
原来,那天钱惠丽冲好了咖啡,正准备给周局长他们端过去,却听到在前台值班的小琪叫她。
“惠丽姐,有你的电话!”
“小琪,哪里的电话啊?”
“不知道,是一个男的,说有急事儿找你。”
钱惠丽只得把咖啡放在饮水机附近的一张小圆桌上,先匆匆跑到前台接电话。
“喂,你是谁?找我有啥事儿?”
钱惠丽嗓门挺大,说话也有点儿大大咧咧。
“钱惠丽,你女儿在我手上。现在你只能听我说,你不许讲话!否则你女儿就没有命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冰冷冰冷的男子声音。仿佛电话那头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一具冻成冰棍结着白花花寒霜的死尸。
更可怕的是,钱惠丽觉得冰尸那种寒冷,还能顺着电话线传导过来。她握在手中的电话听筒,仿佛就是一块在天寒地冻的室外冻了一宿的生铁块儿,寒冷得直沾手。
“嗯嗯!”钱惠丽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她只能颤抖着哼哼了一声。
“你的女儿叫周小娜,现在九岁三个月零八天,在实验小学三年级二班读书。
今天下午,你女儿在丽萍舞蹈学校学习舞蹈。
她穿了一件红底白点儿的连衣裙,白色丝袜,紫色人造革凉鞋,马尾辫根部系着一个粉色蝴蝶结。”
钱惠丽的脑子似乎被冻住了,反应非常迟钝。
钱惠丽只知道女儿九岁多了,三八妇女节那一天出生的。是不是九岁三个月零八天,她还真不知道。
额滴神啊,钱惠丽掰着手指头计算了一阵,女儿还真和这个绑匪说得一样。
“今天中午,你给你女儿了两块钱,让她自己在董家馄饨店吃的馄饨。
今天早餐,你女儿只吃了一个煮鸡蛋,喝了半碗米粥。你蒸的西葫鸡蛋馅的包子,你女儿只咬了一口就不吃了。
对不对?”
鸟的,除去和自己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的丈夫之外,没有其他人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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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健你作死啊,闲着没事儿,竟装神弄鬼来消遣你老婆!”钱惠丽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幸亏她舌头被冻僵了,说话不利索,才让她及时刹住了车。
难道女儿吃了什么饭,女儿还不知道吗?这说明女儿真的在绑匪手上啊。
“嗯嗯!”钱惠丽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脊背上惊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