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贾总。你少给我戴高帽。我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偶尔蒙对了这么一回,你少给我戴高帽。谁不知道你贾总才是棉纺行业赫赫有名的专家?
改日我到明金时代,再向贾总当面请教。
我还有一点儿事情要处理,我先挂了。”
秦逸飞心里思考着事情,就懒得再听贾明念马屁经。客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如果国棉厂的蛀虫真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这几条蛀虫岂不是要逃脱法律对他们的制裁?
虽然因为他们渎职和不作为会被撤销职务,但是把上亿的国有资产装到了自己衣兜里,只受到这样的处理,他们是不是太便宜了?
秦逸飞知道,自己把国棉厂和明金时代的这些数据交到钟市长手里,嫉恶如仇的钟市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必定会让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或者检察院反贪局彻查此事。
不过,犯罪分子就像狡猾的狐狸。他们早就发现了法律的漏洞,瞅准了犯罪的机会,预留了逃跑的后路。达摩克利斯之剑还真不一定能斩到他们。
上亿的国有资产被偷偷装进私人腰包,如果不让侵吞国有资产的蛀虫受到法律的严惩,秦逸飞在良心上,自己就和自己过不去。
现在秦逸飞腰包鼓鼓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打算雇佣戴笑梅暗地里调查一下莆贤国棉厂的事情,作为经侦支队和反贪局的有力补充。
秦逸飞相信,犯罪分子即使侥幸躲过了经侦支队和反贪局的调查,也不可能同时躲过戴笑梅在暗中的侦查。
“逸飞,走!跟我去找文林市长。”
钟延睦本来是打算直接找怀远书记汇报的。
但是他稍作思索,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给项文林汇报一下好。一个常务副市长,如果有事情经常绕过市长直接给市委书记汇报,市长肯定会产生一些想法。
他估计,以项文林那种火爆脾气,看到国棉厂和明金时代的这组数字对比,文林市长一定会跳脚。
果然,项文林看到同一个月份,国棉厂购买的皮棉吨价竟比明金时代高出一千多元,而国棉厂生产的32支纱吨价竟比明金时代生产的21支纱还低一千二百多元的时候,立刻瞪起眼睛拍了桌子爆了粗口。
“鸟的,简直狗胆包天。
同样皮棉进价每吨比别人高一千多元,32支纱售价反而比21支纱还低了一千二百多元。
国棉厂一年要购买五万多吨皮棉,要销售五万吨棉纱。这就意味着一个多亿的国有资产不翼而飞,进了某些人的私人腰包。
鸟的,国棉厂厂长吕贵才、党委书记许尚瑞、分管副厂长鞠庆山,都该统统枪毙!”
“延睦,这些数字是从哪个渠道弄来的?可靠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