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他是因为被沈思风下毒,心里怒恨所致。
看着他那略为发青的脸色,易雪清心虚的侧过头,嗯了一声道:“此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相助,风波也不可能那么快平息。”
“你我之间,不必道谢。”
姚慕齐易雪清亲自率人在海上又搜寻了一日,依旧没有沈思风的影子。岛上的人也自然当他死了,奸人已除,风波平息。浮洲岛一时又欣悦起来,准备重新举办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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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薇伤好了以后,没两天的恢复了过来,不过人倒是性情大变,不怎么像以前那般欢脱,也不再懒散,每日勤奋习武,比当初的易雪清还要疯。
天气晴朗,海鸟高飞又猛然俯冲叼走了葛生殿的供奉糕点,知鹤怒气冲冲的去赶鸟。又小心翼翼的指挥着葛生殿弟子搭着祭台,她抬头看了看天,会心一笑。这几日,是不会在下雨了。
夜色降临,浮洲岛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晨云落在人群中穿梭,看着这海外孤岛的灯火。时不时有几个带着面具的弟子从他身旁掠过,沈思风跳海之后,这里的岛主心里石头落地,就抓着自己讲述自己当年出海的事没完。
闯荡江湖误以为华山一队人是人贩子,下了迷药结果不小心自己喝了,把前辈们运送的货物撞入了河里。只能跟着打工偿还,结果一路上中毒,受伤,惹事打架师叔师伯们钱没赚回来,又搭进去不少,一路从江南跟着上华山。还拖着华山弟子们跟南疆过来的高手比试差点没把半个山头掀了。
倒是真是有趣的经历,可惜,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晨云落?”一个戴着鬼怪面具的女子拍了拍她肩膀。
晨云落一愣转头,女子摘下面具,是南灵。
这面具比他在华山那个还恐怖!没曾想,南灵直接扔给了他一个:“诺,雪清做的,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晨云落低头看着手里的面具,好丑......
但还是带了上去,边带边问:“那易雪清呢?好像一下午没看见她人了。”
南灵指了指一棵树下,晨云落顺眼望去。女子一袭玄衣红衫,抱着长刀,靠在树下,黑夜红火,一时还没看见,正想过去叫人,却突听鼓点声响。
玄月当空,祭台之上,先前耍着火把的弟子逐渐退场,一火红裙衫女子从空中飘然落下。红绸舞动,青丝墨染,莲步轻移,衣诀飘飞。一出翻云覆雨手婉转流连间在台上旋起了一圈又一圈。
南灵定睛瞧了瞧:“那不是易雪清的师姐吗?武功挺高,武也跳得挺好,若是能去中原,何愁不名动江湖啊。”
“每年的祭典,浮洲都会选一个能歌善舞的弟子出来一舞以祭上天,告慰生灵,祈求安康。往年一般就是知鹤或者元师姐跳,今年应该是轮到元师姐了。”一旁的已经恢复过来漱玉词走了过来,欣赏着舞蹈说道。
“一舞祭苍天......”
南灵打趣道:“那一会她跳完是不是要绑一个人上去,点火烧了?”
漱玉词:......
“可以绑你。”
只闻琴声渐急,台上女子的身姿亦是越舞越快,裙裾翩跹泛起了红色波涛。
晨云落站在台下,周围似乎静了下来,漱玉词和南灵还在说些什么,鼓声大作,他不大听不见。看着祭台上翩然的蝴蝶,不知不觉目光悄然移到了那棵树下,流光飞舞,台上的红衣扫过火光,火光四溅,如同一只只火红的蝴蝶,在夜色中翩飞,照亮去往树下的路。
一曲终了,台上转动的女子也随之停下。一切如幻影覆灭,他这才回过了神来,一个晃神,树下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往哪里。元辞冰此时已经跳下了祭台,几个师弟师妹立刻围了上去,她却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怎么样?我师姐跳得好看吗?”
冷不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激得南灵起了鸡皮疙瘩,没好气的回头看了眼暗处的人,逗她道:“你希望我说好看吗?”
易雪清抿了唇,察觉到她细微神情,南灵笑道:“如果我说一般呢。”
火影透过树枝照在易雪清的脸上,今日浮洲祭天,岛上女子们都在脸颊上点缀了朱花,在光影中显得更加诡谲多彩,却也让这个面上欢脱的朋友身上染上了一抹妖异。
“这样啊,没事,接下来的绑人祭祀才是重头戏,正好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