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千漫雪幽幽抿下一口茶,感觉比东街那家劣等酒还要涩:“没有办法,我必须与他斗,为了我爹,为了千家。所以才要接下武玄门门主这个位子。可是武玄门里面全是他的人,不怕你笑,我是手足无措啊,都是赶鸭子硬上的。
这不,又派人来寻我想着怎么把我挤兑出去了。千家大小姐,能力不足,不堪大任,狼狈而逃,这样我爹也不能说什么。好了,我得回去看那群玩意的脸色了,有空请你喝酒。”
说罢将银子拍在桌上,冲着易雪清抱拳道:“再会。”
少女的身影随着店外的人潮海海逐渐模糊,易雪清将一碗豆浆一饮而尽,她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托着腮望起了外面的人来人往。
春日里,我看着他们三人鲜衣怒马去,又在漫天飞雪中,看着他们素衣棺椁凄凄回。
好像,春日快到了吧。
深夜,一室烛火微晃,千漫雪艰难的放下笔,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咬牙啧了一声。
这帮该死的东西,什么门中事杂,杂是挺杂,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硬生生要磨得她处理到半夜。她要看武玄门所负责的水路倒是推诿的干净,可气。
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狠狠灌下一口。
“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啊。”
女子生白的脸庞从屋檐倒立下来,吓了千漫雪一跳,仔细一瞧,来人竟是易雪清。
原来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赶忙把人拽进来惊喜道:“你怎么来这儿呢?”
易雪清道:“来喝酒啊。”
千漫雪望着手中的酒壶笑笑,索性一股脑塞进了她怀里。
“正好,心中郁结,就差个来喝酒的。”
“还在烦门内的事?”
千漫雪怅然道:“还能为了什么,不愧是以前褚家两兄弟的人,一样偷奸耍滑。这武玄门负责处理夔州水路上的事,不查还好,一查全是糊涂账,递给我的账本多半也是假的。欺我年少,真让我找着机会了,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易雪清喝了酒,又去拿桌上的糕点:“什么机会,把真账本找回来的机会?”
千漫雪苦笑一声:“哪里那么好找,我如今行动全在千十宴的眼里,若有什么动作他一下便知。我父亲那边的亲信若是动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找不到得力的人......”忽然,她的眼睛死死盯住易雪清:“你轻功好像不错啊。”
易雪清砸吧砸吧嘴:“还行吧。”比华山那个估计要差一点。“要我帮你找账本?”
“若是可以?”
易雪清眼波一转,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地方去,也是心烦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