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出征那年。”
千家家主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夔州,早上醒的人,晚上千漫雪就急吼吼准备办着宴席,说着是给千祯冲喜。
但暗里谁人不晓,请三门门主,只怕是给他们的宴席了。这千祯昏迷时,这背地里的人可没少蠢蠢欲动。
不过江湖上倒是惊奇,这往日名声不显得千家幼女,怎么偏偏这段时间起了势,风头一时无量,将原本的英杰千十宴压得死死的,众人皆是津津乐道,只怕这千十宴不过就是千祯落下的一块磨刀石罢了。
可悲,可叹。
华灯初上,屋外的红灯笼与屋内的烛火交映。千漫雪坐于桌前,提笔落字。
纸上字寥寥,悲歌未及离人悼。她想起来了,这是他临行前与同门好友所作之曲,莫相问,凄凉否。生死一诺,尚怀袖。
凄凉否,凄凉否?
她脸颊轻贴宣纸,闭上双眼感受着那温凉,似乎又回到了兄长们出征的那日。
哥哥,战场可冷?你们的魂魄也该回来了。
烛火微晃,人影飘忽,宣纸被带过得风吹起,悠悠落下。
夔州,酒楼之上,强劲的掌力掀飞一块瓦,擦着穆楚辞脸颊而过,打出的掌法一扣一伸,两人都连退好几步。
穆楚辞摸了摸肩膀,低头一看指尖沾染上一抹淡红,望着对面的女子,他哑声笑道:“武功也有长进了,打了那么久,好像一直没有结果。”
“你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死皮赖脸得过来。”
穆楚辞不以为然,舔上指尖那抹红,温柔笑道:“现在没有结果,不代表以后没有结果。”
南灵顿感不对,再回头一看,他们离千府已经很远了。
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她质问道:“你是刻意引我出来的?”
“我说过,我要带易雪清回去。不过有点困难,需要与人合作,你在那儿不太方便。”
南灵道:“千漫雪......”
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欲飞下屋顶,却在瞬间穆楚辞一爪抓回。
“师姐,不要总是慌着走啊。”
“......混蛋!”
千府
“世侄女。”陈起把东西往下人手里一推。“上好的千年人参,给家主将养。”千漫雪瞧着礼品,客气笑道:“不过只是家宴,陈伯伯用不着带那么厚的礼,都是自家人。”
陈起讪笑两声,还未再说些什么,只听得远处传来低低的笑声,千十宴大步穿过院子,径直朝着两人方向走来,低头看了眼陈起的礼品:“堂妹,虽是家宴,但礼数不能少。”说着,他将一礼品递出:“西域的宝石,望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