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吗?"陆川微微皱眉,记忆像蒙了层雾般模糊不清。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踩着无声的步子走到床边。消毒水味中突然混入一丝冷冽的香水气息,像是雪松混着薄荷。她忽然伸手,精准地掐住陆川右肩的某个位置——
"嘶——"
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陆川的背脊瞬间绷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女人却在这时松开手,转身启动床边的监测设备。机械运转的嗡鸣声中,她动作娴熟地掀开陆川的病号服,冰凉的电极片一个接一个贴上他的皮肤,像某种诡异的金属生物正在缓慢蚕食他的躯体。
"躺好。"
她的声音和手指一样冷。陆川注意到她操作仪器时,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甲面泛着健康的淡粉色,与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形成微妙反差。
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将他的身体状况转化为冰冷的数字。女人盯着那些起伏的线条,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个星期后出院。”
女人利落地扯下最后一枚电极片,胶布撕离皮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她将设备再次收好,转身准备离开。
“这么久?”陆川整理好衣物,出声问道。
“这里我说了算,有本事你再跑一次就是了。”女人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声响还未消散,病房突然被"砰"地撞开。一个穿着艳俗花衬衫的男人旋风般冲了进来。
"大侄女?!——"
他的目光在落到陆川身上的瞬间凝固,浓眉夸张地拧成结。下一秒整个人已经退到门外,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折返,花衬衫在空气中甩出夸张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