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是真滴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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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老董事长沈承稼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子直跳。
自从二儿子沈泽楷跟那个流氓似的方幻投资老板碰头之后,他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七上八下的。
“小杨啊,”沈承稼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地对身边的杨秘书说道,
“你说……老二那混小子,会不会真的发疯,不计代价地把那些股份给买下来?”
说实话,他确实对二儿子沈泽楷之前的所作所为非常光火,甚至在盛怒之下,撂下了些狠话,说什么要把他丢到厂里自生自灭。
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在他心里,老大虽然稳重,但能力实在平庸。
老二虽然野心勃勃,惹是生非,但手腕和业绩还是有的。
尤其是老二一直在跟进的欧洲酒店产业项目,那可是块肥肉,还得指望他去啃下来。
所以,他的原计划是,等这阵风头过去,好好把老二敲打一番,再让他大哥出面求个情,给个台阶下,然后重新安排回公司。
“董事长,您多虑了。”杨秘书躬身说道,“二公子就算想买,也买不成。”
“哦?怎么说?那小子不是勾搭上了一群虎视眈眈的股权基金吗?”沈承稼挑了挑眉。
“董事长,您有所不知,搞基金的那帮人,算盘比谁都精。
他们想的是怎么从公司身上刮油水,而不是真金白银地往里填。
一百亿买这么点股份,在他们看来,跟被人当猪宰没什么区别,纯纯的冤大头。
他们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信心,能从这笔投资里捞回本。”
股权基金这玩意儿,听着高大上,说白了,就是一群披着“企业投资”外衣的“金融鬣狗”。
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真心经营一家公司。
表面上看,他们收购公司,进行所谓的“结构优化”,实际上,不过是把能榨的油水都榨干,最后再把一个空壳子扔掉罢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么一两家是真心想做事的,但绝大多数,都是这个德行。
“杨秘书。”沈承稼沉吟半晌。
“是,董事长。”
“等这次的风波平息之后,集团的股权结构,必须重新梳理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