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昭听不真切,俯身凑近,耳际几乎要贴在他的唇间。
“已为人妇!你是……谁的人妇?”
梦中喃语情绪没有那么激动,元惜昭都能想想象出他清醒时压抑着怒火和委屈的质问。
去找贺璋听琴,拒绝思结麒说自己已为人妇……当时不见他有什么神色。
却都是如此刻骨铭心。
元惜昭情不自禁抬起手,葱玉的手指点在温承岚的眉心上,缓缓抚平他的眉头,也想抚平他的愁绪。
“你的。阿岚,只会是你的人妇。”她轻声回应道,心中的暖流顺着流淌。
她当时这样说,想着也是她本来就是和温承岚结了亲的。
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她愿意唤出“夫君”的那一刻起,她认定的人,无论发生什么,就再也不会变。
他在数年分毫不变的东宫,饮尽了与她共酿的埋在玉兰古树在最后一坛琼华酿。
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是无力走出,还是根本不愿走出这东宫,就像不愿走出与她的回忆。
元惜昭将自己的手捂热了,覆上温承岚被中的手。
“阿岚,不是你一人独守着这些回忆。”
可惜啊……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