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睁开眼到闭上眼,看到的就是大哥那寡淡无情的面孔,薛甄珠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薛甄珠的撒娇耍赖在他那里统统不管用。
哪有人能对一个粉妆玉砌的八岁小女孩这么铁石心肠的?
薛甄珠怀疑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垂头丧气地等在书房桌前,薛怀远一张一张检查过她今天的课业。
“陆先生说你有进步,看来对你还是很宽容。糕点贿赂可以让他手下留情,对我却没有用处。你在这里临写三遍了再回去吃饭。”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严厉的眼神扫过连翘的脸。
“你去回复祖母和母亲,我和三小姐就不过去吃饭了。今日课业没有完成,不吃饭。饿一顿,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连翘犹豫地说了声是。
薛怀远停了一下又说:“要是祖母心疼,你就说在学业上严格要求是祖训,我陪着三妹。”
薛甄珠内心叫苦不迭,原本有祖母在还有得救,他搬出了祖父对学业的态度,祖母也救不了。
薛怀远目光还没有扫过来,薛甄珠乖乖地到桌前拿起了笔,老老实实地开始临帖。
原本手指和笔杆就不太契合,写出来的线条总是不由自主地扭起来。
现在腹中空空,越写越饿,甚至不争气地响起了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