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些。”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打哑谜确实不是有效的沟通方式,薛甄珠还是决定直接说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对不对?父亲夫子都是这么说的。”
“没错。”薛明玉点点头。
薛甄珠眼睛炯炯有神:“国家选贤任能没有说非世家子弟不能科考,是不拘一格录用人才的对吧?”
“是。”
“可是在疆域之内又有几人能轻而易举像我们一样有陆夫子这样的大儒教导?”
薛明玉看着薛甄珠轻飘的笑意消失,变得认真:“没有。”
“这公平吗?”
薛明玉沉吟:“不公平。”
“对。人生来就不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所以朝堂之上还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居多。哥哥世子爷都是,顾家曾经也是显赫,落魄了之后也只能到我们家这里才能学习。要是没有这层关系,以顾公子的才华岂不是要被埋没?”
薛甄珠越说越激动:“不说其他地方,就说在京城就没有有才华但是没有钱财延请名师的人吗?”
“有。”薛明玉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曾经见过一个神童,没有钱念书,后来成为了一个屠夫。”
那时候薛明玉还小,只有五六岁,那个小男孩比他大五岁,借了薛明玉的书过目不忘。
只有一刻钟,看完了背完了,还能给年幼的薛明玉深入浅出地讲一遍。
可是很快就被人揪着耳朵跪在薛明玉面前,继而带走了。
等再次见到,他一脸麻木地在摊位上砍肉。
他的手法行云流水,比所有的屠户都漂亮。
可那有什么用,他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从此不会有人知道他可以飞多高。
“可是你说这些,和我们的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薛明玉当然知道这些存在的巨大的不平衡,可这就是现在的现实。
“有关系。我们做生意要长久,长久不能图眼前的利。我们就图长远的利,有利于京城的读书人的利。我们开家书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