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一个已经长大的小孩吧。”
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在边关的岁月总是在不停地转移地点。
马背上看过大漠孤烟直也走过崎岖山山岭,嘴里嚼过黄沙也塞过野草。
大多时候父亲没有时间理会自己。
骑在马背上,和一群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娃娃兵厮混,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陪着。
那时候他也笑,应该笑得更粗糙。
刚回来的时候总是看不惯这里纨绔子弟的样子,不学无术勾心斗角,斗鸡赛马茶话插花。
那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后来变的聪明果敢抡得动大刀。
父亲原本说要他跟着自己回来的,结果,他太有出息冲锋在前死在了边关。
后来他的笑就变得吝啬精细了。
顾慎之一个只会读书的家伙,懂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守护那样的笑容,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孩子,我变成一个老人家也行。”顾慎之说。
江佩索不是没有见过嘴上说着这些情怀,仍旧当着蛀虫的人。
军队编制,尤其是发往边疆的,哪有那么多为了理想的拼命三郎。
多的是亡命之徒用性命换取军功换取钱财。
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不要脸面。
人性这东西瞬息万变,老实巴交的面孔说出来的话未必全然可信,虔诚的面孔说出来的理想也许只是诱饵。
用来诱捕会被打动的纯粹的人。
“你现在已经是了。”江佩索说道。
庞宜君很高兴小公子全身而退:“那个顾公子身手果然最差,像个老人家一样。”
“你是说我赢了一个老人家?那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小公子不咸不淡地说。
对外面的世界,他或许还会挂上自己刺猬的外挂。
但是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庞宜君,他只会觉得自己丑陋不堪。
或许对一个王府的小公子来说,没有必要这样。
但是一个不良于行的小公子,面对她的信任和赞美除了觉得是怜悯和施舍,还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欺骗。
他知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