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长了一张热力十足的脸,投下来的阳光像温开水,抵挡不了风凉。
薄衫裙被风吹了个穿,薛甄珠有点冷。
她贴着大姐姐,想像个猫儿一样钻到她的怀里去。
“石斛今天怎么给你选了这件衣裳?”薛明玉一边看着连翘一边把薛甄珠搂进怀里。
连翘刚要回答,被薛甄珠抢了白:“石斛给我挑的那件,我瞧着太厚了。估摸今天得和昨天一样热,找了这件漂亮的出来穿。谁知道这个天气,糟糕透了。”
薛明玉皱着眉头:“穿上身走出门口就该知道不适合,你怎么不回去换了?”
小姑娘得了温暖,脸上的表情舒展开了,唇色好看多了:“哎呀,穿都穿了,回去换多麻烦。”
“我想着捱一捱就算了。方才在里面上课时是不冷的。”
薛明玉摸着她的手臂,确实不凉了:“陆夫子年老畏寒,上课的时候恨不得紧闭门窗,手里还时不时抱一个暖手炉。当然暖和了。”
“外面怎么能跟里面比?自作自受。”
话虽然这么说,薛明玉却把薛甄珠搂得更紧了,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
薛甄珠更喜欢大姐姐了,被人在乎和珍视的感觉真好啊。
“大姐姐,你方才跟顾公子说了什么?”薛甄珠没有忘记自己方才看到的。
这个小机灵鬼肯定还惦记着顾慎之说要准备出去国子监读书的事。
“没说什么,闲聊天气而已。”
薛明玉这就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薛甄珠换了个方向问:“顾公子要离开咱们家,陆夫子知道吗?会不会觉得顾公子不尊重他?”
“小珍珠考虑事情细致了嘛。”薛明玉低头看她,略带欣慰。
“那陆夫子傲娇得很,恨不得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学问能强过他去。顾公子要走,岂不是叫人说陆夫子能力不行不能教导他?”
这就跟重点中学最好班级的学生要转学一样,哪个班主任年级主任答应?就算是校长来了估计也不好使。
薛甄珠虽然自己没有在重点班混过,听也听说过。
要是哪个班要转走一个清北苗子,哪个班主任不是如丧考批?
这不幸的事还真发生过一次,那个倒霉蛋老程来我们班上课的脾气说有多臭就有多臭。
班长说,这件事给老程的内分泌造成了沉重的一击,不止脾气臭还口臭脸臭。
到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他还遭遇了次生灾害,奖金比预期的少了一半,整个人更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