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低下头,只觉面上无光。
叶夫人揉了揉眉心,直得拉下脸来反对:“不行。家中一应开支不得变动!”
沈清心中冷笑,这就憋不住了?
叶夫人一脸虚弱的站起来,看着沈清,说出了自沈清嫁入叶府以来第一句软话:“老二家的,咱们府上的开支不能动。”
沈清便劝她:“母亲,不用动多少,节衣缩食的过几个月,想来这亏空就能补上了。”
叶夫人一咬牙,脸都不要了:“那也不行!那也堵不上!”
这话无疑就是叶夫人承认自己持家不行,把好好的家业给败了。
沈清脸上吃惊的表情不似作假:“怎么会?咱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窟窿?成亲前,我父亲还同父亲讲过,叶家可是北地第一商贾,怎么可能会败得这么快?”
叶夫人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是我经营不善……”
沈清打断叶夫人的话,又让慧心拿出一本账册:“母亲,您看一下这本账册。”
叶夫人疑惑的接过,却发现那上面赫然是府中二十多家的铺子的收入。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惧,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沈清:“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看着她,指着其中的一家粮铺:“您看,这是粮铺一天的营收,计入银钱总共九百两,怎么可能就真的亏了。”
她又指着一家成衣铺子:“您再看这里,这家铺子一天就能收入两千三十两,如何能亏?”
“这家酒楼每日得银大概一千两。”
“银楼更是亏不了,大概能得三千一百两,再加上存银存金,又如何能是亏得?”
沈清将册子上的铺子一一指出,其中的收入数目让管事们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