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全是泪,跪下来就要给沈清磕头。
沈清一把拉住她:“别引起他人注意。”
现在起了时疫,流民们对“生病”二字敏感的很。
若是让他们知道关寿病了,不管是不是时疫,都会把她们赶走。
脱离了流民队伍,她们三个老幼弱估计都走不到关原城。
混在流民的队伍里,好歹不会让叶家抓她的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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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人会对流民多看一眼。
叶家人也绝不会想到,她会藏在流民的队伍里。
只要能撑到过了关原城,就好了。
山坳背风,又有火堆烤着,关寿很快出了汗,沈清和关婆婆就把各坐一边,替他挡了风。
陶碗里一直温了水,半夜里关寿醒了一回,沈清又冲了一碗肉菜汤给他喝下去。
赶了一天路的流民,只觉得睡梦中飘过一丝极浓郁的肉味儿,只觉得香极了。
关寿吃了药又喝了肉菜汤,一夜的时间烧便退了。
天蒙蒙亮,沈清拨了拨将要熄灭的火堆,又添了几根柴让火重新燃起来。
趁着人们还没醒,沈清冲了一碗肉菜汤递给关寿:“喝吧。”
等他喝完了,沈清又化了一碗水冲了肉菜汤给关婆婆:“免得生病,喝些吧。”
关婆婆不肯,把碗推回来:“我不用的。”
肉菜粉金贵,她不能如此贪心,祖孙两个逮着人家的便宜使劲占。
要不是带着她们两个,人家肯定不用受这份委屈。
沈清见她不肯喝,接过碗喝了一半又递过去:“喝吧。”
关婆婆见她坚持,接过碗喝下那半碗浓汤。
喝完热汤,胃里暖了,人也舒服了不少。
沈清用冰化了水把碗洗净,交给关婆婆收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让你别靠近我们吗?!去,赶紧走!离我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