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杀声震天,马蹄阵阵,空气里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沈珩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看到那名黑甲军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沈珩惊喜的从树后出来,刚要说话就飞快的跑了起来:“小心!”
黑甲军见他一脸着急,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蹲下!”
沈珩一边叫一边冲了过来,宽大的衣袖飞了起来,整个人看着犹如一只俯冲的巨鹰。
偷袭的黑衣男子瞪大了双眼,看着插在心口的短刀,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江鹤书带着余下的黑甲军从远处疾驰而来,马背上还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顾侯爷盔甲上满是鲜血,一身戾气的站在大营门口:“把那些人都押上来!”
边关大营哗变,顾侯爷带着忠于朝廷的将士奋力镇压,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才把平定叛乱。
沈珩把沈家那些人交待的名单沈清写的信都交给了顾侯爷:“舍妹说,她的猜测或许有错,还请侯爷禀明圣上,派人彻查此事。”
顾侯爷接过还沾着体温的名单和书信,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珩一眼:“你妹妹?”
沈珩知道他的意思,规矩回话:“草民与家父一心经商,对这些事向来没有舍妹看得透。”
顾侯爷嗯了一声,看着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沈忠,问江鹤书:“这是怎么回事?”
沈忠艰难睁眼,颤抖着手从心口处掏出一封信:“我家姑娘怕大公子出意外,派我从小路过来送信……”
听到他的声音,沈珩才看出是他,这才赶紧看向一身是血的沈忠:“这是怎么回事?”
沈忠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江鹤书有些愧疚的开口:“我在路上遇见他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要不是我们正好看见,他这会已经被杀了。”
“马上叫军医过来!”
顾岳廷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他赤着上身,肩膀上缠着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
江鹤书带着沈忠去治伤。
路过顾岳廷时,沈忠的身上掉出一块腰牌。
顾岳廷弯腰捡起后,脸色一变:“这腰牌是怎么回事?”
沈忠张了张嘴,拼尽全身的力气说了两个字:“要人。”
江鹤书没听清:“要忍?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