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把怀里的孩子塞给慧心,转头就抄起一旁的棍子,抬手就捅。
三两下就把写着湘竹院三个字的匾额捅下来。
沈清看着地上被摔裂的匾额:“烧了吧。”
春兰欸了一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匾额。
匾额上的桐油过了一会儿缓缓燃起来,很快就将匾额烧起来。
沈清看一眼院子,收回目光:“先走吧。”
玉珠和刘媛媛虽该死,却不能就这么死在她的手上。
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跟在沈清的身后出府,往衙门直奔而去。
沈清不紧不慢的走,围观的百姓瞬间指指点点。
“不是要债去了吗?怎么还带着个女的和孩子出来了?”
“是啊,看这样子,好像是往衙门去的?”
“这叶家不肯还钱,还了个孩子和妇人?”
“你别瞎说,你没看叶家的下人们还跟着吗?没准是送她去报官的。”
“送她报官?为什么?”
“不知道,走,跟上看看。”
很快到了衙门,叶家的下人们把来意一说,围观的百姓们就炸了。
“要债不成把人杀了?”
“哎哟,这个女人心狠的呦!”
沈清听着百姓们的议论,代垂着眉眼不说话。
春兰呸了一声,指着围观的百姓们开骂:“你们亲眼看见了?!红口白牙张嘴就说!我还说你们杀人了呢!”
围观的百姓们一愣,没想到沈清看着温温柔柔的,身边的丫鬟倒是这么泼辣。
有百姓看不下去,反驳了一句:“你这小丫鬟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不过是不知道情况,想来看看究竟。”
春兰立刻骂:“我呸!你还知道你们不知道情况,张嘴就说是我们夫人杀人了?!”
那人被说得满面通红,捏着鼻子认骂,不敢再出头。
衙门的决曹一见来的是侯府夫人,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请郡守。
等蒋大人赶来,就看见沈清正表情平淡的站在公堂之上,好似待在自家花厅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