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月回营地思忖许久,觉得还是要去提醒爹爹。
将来,若有人告发朱楠风收受贿赂,他一定会把爹爹同大哥拉出去挡罪。
重楼从外面进来,“小姐,侯爷同世子回来了。
他们在七殿下的大帐里谈事,有几位将军也在。”
“你盯着些,爹爹回来告诉我。”
朱楠风的大帐里。
司南正指挥亲兵卫,清点所收的物品。
正座上的朱楠风,看着一件件登记在册的礼物,脸色阴郁。
此一行,巡视的边关要塞上万里。
出了汉中入巴蜀后,都是极险峻之地。
沿线戍守的将士们十分艰苦。
有的地方,甚至会在冬季得不到及时的补给。
秋季又是羌戎国、天代国、最爱发动战争的季节。
出京前,户部配给的物资不足。
所以,沿途官员送礼,他全部收下。
“衣服留下。”
朱楠风指着亲兵卫手里的银狐裘袍,“司南,补足二千银子。”
“殿下,这银裘是珍贵,可它也不值二千银子,一千两还富裕!”
朱楠风冷冷地扫他一眼。
司南恨道:“户部那帮孙子,都该送去漠北挖金子!”
“挖金子,他们也不知道边关将士有多苦。
就该把他们轮换到前线去挖沟。”谭牧云跟着说。
夏侯爷看朱楠风,“大栎这些年,常受邻边国家侵扰,连年征战,国库空虚。”
他顿了下又道:“一再收缩边境线绝非良策,要有长远之计才好!”
朱楠风盯着沙盘前的地图说,“天代不灭,干戈不止!”
夏仲樾的眼睛一亮,刚想说话。
夏侯爷咳了声,“殿下今日也乏了,明日还要早去汉中卫,臣先告退。”
“也好。”
朱楠风起身,接过司南手里的银狐裘,递给夏侯爷。
“侯爷,这件银狐裘留给时月。
西北寒冷,她在京城待久了,怕适应不了那边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