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月心头猝然惶恐,宁辉宇来莫非与她有关?难道是爹爹?

她急走几步,“宁将军,“我爹爹?”

宁辉宇摇头。

“我大哥可好?”

“世子无恙。”

夏时月瞬间轻松,想来是军务,她不该过问。夏时转身,朱楠风迅速捉住她的手,“时月。”

朱楠风的力量有些大,夏时月被他拽得有点踉跄。

“你干嘛?”

朱楠风转身之际已经隐去眼底的震怒,他稳着情绪揽住她的肩膀,艰难开口,“向将军的墓被挖,棺椁被毁,将军的身首不见了。”

“你说什么?”

夏时月愣愣地看着朱楠风,随后用力揉搓耳朵,“你说什么?”

她的耳朵嗡鸣作响,朱楠风的声音似尖锐的刀剑摩擦在她心尖上,向将军的墓被毁……

刹那间,她脑子里全是娘生前的画面。

那年,娘出门前捧着她的小脸,为她擦眼泪,“月儿,娘是将军,娘得上战场杀敌,娘会回来的……”

夏时月推开朱楠风,“宁辉宇。”

她眼里带着希冀,颤声问他,“你们弄错了,我娘的墓地有卫兵看守,她的墓里没有金银珠宝,谁会挖她的墓?”

宁辉宇听她说完,头直抵到地上,“郡主,对不起。”

夏时月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直愣愣地看向远处,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

“重楼。”夏时月挺直脊骨,“我们回去。”

她踩了两次马镫都不能上马,还是朱楠风把她抱上马背。。

朱楠风一边上马一边吩咐,“留一队人送殷世子进京,其他人跟上。”

两日一夜,夏时月不言不语,人像疯了一样只顾振动马缰向前跑。

朱楠风怕她发生意外,强制她饮水,并把她抱上自己的马。

夏时月人是麻木的,任他摆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找到她娘。

灵山脚下,默站着大营将兵,夏澜城官员,众人脸色凝重,忐忑不安。

马蹄声骤然,有人低声道:“殿下,郡主来了。”

众人齐跪。

夏时月被朱楠风抱下马,走了两级台阶,人虚脱的几乎要晕过去。

夏仲樾上前,朱楠风用眼神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