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月鄙夷地斜睨他,“你一个世子敢给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撑腰?”
“我父亲是辽王……”
“哦,好吓人啊!”
夏时月打断他,冷冷道:“难道辽王没教你国礼,他国王子只向帝王下跪?
王子他遵照礼仪,该跪的是我大栎的皇帝陛下,他凭何跪你,你这是忤逆、造反!”
夏时月看左间,“请指挥使将他拿下,我要进宫告御状。”事情的性质瞬间发生了转变。
左间抱拳,“世子得罪了。”
一个时辰后,夏时月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进宫。
“哎呀,郡主这是怎么了?”王公公大吃一惊。
夏时月抽抽嗒嗒地跪下,“长乐要见陛下,“长乐被人欺辱了,长乐没脸活了,您干脆赐死长乐,叫我与娘团聚……”
永宁帝正在同几位臣下商议事,他听了王公公的话,急忙向侧殿走。
夏时月扯着他的衣袖一顿哭诉。
永宁帝听完怒摔茶碗,“混账,宣朱珩进宫。”
辽王朱珩进宫时,夏侯爷、天代王子也同时被请进侧殿。
大殿里,夏时月坐在永宁帝身边,哭的梨花带雨。世子朱岷闲垂头跪着,脸上干干净净。
“陛下。”
朱珩跪在儿子身边,向上磕头,“陛下,臣弟教子无方,他初次进京没见识,惊扰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他没见识?”永宁帝摔了桌子上的奏折,“朕看他见识大了,他胆敢叫一国王子向他下跪,胆敢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撑腰,你说他没见识?”
朱珩脸色瞬间发青,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他来的路上,府卫只说儿子罪了长乐郡主,不曾告诉他这些话。
“逆子,我杀了你算了。”
朱珩想找东西打人,转一圈,随后脱下靴子狠狠地砸向朱珉闲。
“我平日叫你多读书、多识规矩,你却搪塞敷衍,不学无术,你这混账是什么都不懂……”
夏侯爷上前拦住他,都知道,朱珩只这么一个儿子,他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最好不要同女儿有联系。
“侯爷,你莫拦了。”辽王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