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触碰到凉意,终于清醒过来,“朱楠风。”夏时月还是喊出声音,这可是京城夏侯府。
“嗯。”
朱楠风跟个没事人一样,翻身帮她掖被子,“我想你了,过来看看。”
夏时月伸手夺被子,塞在身前,“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深更半夜闯进我房间,这是采花贼才会的行当。”
夏时月用脚踹他,“我要喊人了。”
“不用喊,重楼、司南他们都在外面。”
朱楠风连人带被子,把她抱进怀里,“我几日没睡了,一个时辰后还得走,时月你乖,我便不欺负你。”
朱楠风眼里透着疲倦,确实很累的样子。
她知道这男人撵不走,“那你别乱动,只睡觉。”
“嗯,我不动。”
朱楠风按捺住冲动,低头浅浅亲她一口,“陪我睡会。”
他走时,夏时月是知道的。
男人咬着她耳朵警告,“你再同冉苍云见面,他就别想回天代,你是我的人,得乖。”
夏时月装睡,不敢回话,他手的温度那么炙热,但凡她轻微一动,那男人便会狠狠磋磨她一顿。
他走了,榻上还有丝丝缕缕的翠柏香气,夏时月猛地睁开眼睛,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这是真爱了?
还是霸占欲望?
夏时月盯着帐顶,眼皮又缓缓合上,这些好像也都不重要了。
清晨,白芍、防风,进来收拾,两个人难得一致保持沉默。
夏时月问,“他怎么进来的?”
“翻墙头。”
“怎么没摔断他的腿!”
“我见殿下走时挺精神的,纵身一跳就上去了。”
防风伺候她穿衣,低头找了半天,“小姐,那串血珀不见了。”
“不用找了。”
她知道是朱楠风拿走的,他定是要去退给冉苍云。
五月朔日。
西郊行营观兵大阅结束,永宁帝在西郊行宫设宴,款待各国使节。
西国使者问冉苍云,“冉王子怎么看这场大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