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去接待寺给冉苍云递信,三日后在南城门见。
白芍你去约眉儿、潇二。”
“小姐,我们去哪?”
“寒月寺看日出。”
夏时月要去寒月寺的消息,传入宗人府。
朱楠风问谭牧云,“府外多了人?”
“是,属下看过,都是练家子。”
“别拦着,都放进来。”
“殿下要不要调府军过来?”
“不用。”
是夜,小雨滴滴答答。
宗人府外,守门的卫兵缩着脖子打瞌睡。
院墙上几十道身影,骤然踏水而落,溅起一道道高高的水花。
漆黑的院里一盏灯也没有。
黑衣人直接奔向朱楠风住的院子。
他的门敞开着,朱楠风一袭黑衣端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寒气森森的藏无刀。
黑衣人对上那一道幽冷狠厉的目光,惊怵后退。
“有埋伏。”
黑衣人紧张地看向四周,半晌才见谭牧云同司南从暗影里走出来。
司南敲着手中折扇,“三人成阵,打还是不打啊?”
“上。”黑衣人中有人发令。
朱楠风在椅子上踹出去几个人后,才拎着藏无刀出门。
寒夜冷雨,朱楠风的身上却似是翻腾着铁炉里的熔浆。
藏无刀,刀刀见血。
宗人府里守值的官员出来探头看看,缩回去倒地装晕,另外的也横七竖八躺下。
“留两个活口。”朱楠风吩咐。
黑衣人快被清理光时,府门乍然被撞开,有人指挥兵卫杀了进来,“胆敢闯宗人府,给我杀!”
五城兵马司右使宋海安,一身铠甲站在门口。
“七殿下。”
他大喊一声,向朱楠风走。
羽箭破空之声响在朱楠风的耳边,电光石火间,他做出了选择。
朱楠风微不可察错开一步,长箭直直地扎进左肩。
“殿下。”
谭牧云一个失神,手下的黑衣人竟自己抹了脖子。
司南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口,他有些费解,凭朱楠风,这箭,伤不到他!
好在箭上无毒。
“有没有活口,清场。”宋海安喊道。
宗人府的官员出来点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