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走后。
白清淮扯着嗓子喊严寒,
“严董。我有话和你谈。”
他看见严寒把手里的报纸用力抖了几抖,慢悠悠过来问,
“白清淮,凡事差不多得了。
你这虽然不幸,但也不耽误吃喝。
男子汉大丈夫,天天缠着女人,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还有完没完?”
白清淮本来想和他好好相谈一番的,看着严寒混不吝的模样,也不打算好好说话了,左手指着自己的右臂膀和截去的腿部说,
“严董。我可是严氏集团妇科的打工人,我这受伤了,就没个说法?”
严寒突然低身用力捏了捏他的右臂膀,白清淮疼得龇牙咧嘴的,便听到严寒说,
“还有知觉啊。到时给你装上假肢,能跑能跳的,不耽误你游玩。
白清淮,你这可不是工伤。
休息日为了哄你那个小情人开心,给人家去买大闸蟹,你那手腿才意外没了。
你要是想讹人,就赶快跑跳起来,去讹你那个半路跑路的小情人。
别来祸害我,也别来祸害我孩子她妈。”
白清淮被怼得难受,冷眼看着严寒说,
“你可真是不把我当残疾人啊。”
“我也没把你当人。”严寒轻哼了一句。
白清淮脸上笑和着,心里却舒服。
自从他出事以后,周围都是同情的眼光,对他言谈举止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刺激了他,伤了他的自尊。
尤其是他那个徒弟高香寒。
搞得他不得不随时想起他是个残疾人,没了手脚的事实。
严寒嘴巴虽然毒,但是现在把他当做常人对待,还怼他。
他才觉得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一切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