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徐律师那么优秀，我还要努力很多年，请周律师多多指教。”姜炎就只好客套话保命，对上周律师的双眼，她不自觉心跳加速，比她第一次开庭还紧张。

周秉文鹰一样的双眼仿佛看穿了姜炎的心思。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周律师这话一出口，姜炎就感觉刽子手的铡刀松绳子了。

桌子底下，姜炎握成小拳头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虽然她已经是执业律师，刀山火海的庭审谈判桌也见识过，可是她面对周律师还是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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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和律师之间，看看案卷其实真的能分得出高下，徐律师案卷里面的周律师，在姜炎看来是个极为精明的高手。刚出新手村的她，在绝对实力面前，要有别班门弄斧的自知之明。

姜炎表面上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礼貌回答：“今天来得仓促，很多问题我还没有跟赵律师确认过，等我做完准备工作，再向您请教。”

周秉文饶有兴趣地边闻着茶香，看着姜炎。大多数助理基于想要吸引他注意力的目的，会开始123颇有条理地问问题，试图显摆着自己的半桶水。

老赵这个时候打了个圆场，道：“人家刚来几个月，我带她来认认门，下次跟陈永宁有关的案子，我让她直接找你，你们要不直接加个微信？”

周律师这时候大笑了起来，说：“好好好，扫一个。你带她作陪，我猜估计是她接手徐律师的案子，那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没事，遇到其他难的案子也可以问，我跟赵律师老同学了，他不教你，我教你！”

姜炎吞了一口茶，好家伙，她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切，你怎么知道我不教她！不然谁大早上来律所！”老赵不服气道。

“我没离开衡鉴之前，你每一任助理都是我替你带。徐律师没走前，他替你带！谁不知道你不会带助理，就是把人扔在那里，案卷丢在那里，等助理自动给你写方案办事走程序！”周律师施施然说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老赵的皇帝新衣。

说的真对，把徐律师的笔记给姜炎，案卷给姜炎，然后姜炎就自动干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