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放心!保重!”老赵说罢,挂了电话。
但赵明成心里对这个“唯一能信任的人”充满了不屑,这个时候才是“唯一”,早干嘛去了。周昙那个破事,三番五次问周秉文,他每次都在敷衍隐瞒,事实跟周秉文嘴里说出来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老赵深恶痛绝,念及这个项目最大的资方,是杨宴如旗下盈水基金,他咬碎后槽牙得忍。
赵明成到达“芜竹”会所时,他们围在中庭的茶桌边,曲总已经在喝下午茶,神情极为烦躁,他本来长得就高瘦,黑眼圈显得他非常憔悴。
手边的烟灰缸,已经灭了四五支烟。
茶台主位上,坐着陆廷,他正闻茶,见赵明成进门,说:“来,赵律师,请坐!”
“哟,今天喝单枞,门外就闻到了,姜花香,好茶啊!”赵明成坐下来,拿起陆总刚倒的一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之后,小小喝了一口。
曲总坐在赵明成右手边,一言不发,端着茶杯放在嘴边良久,似是想说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没说。
“杨总搬了个救兵,还有十分钟到,稍安勿躁。”陆廷气定神闲,稳坐泰山之位。
赵明成一听,顿时好奇心起来,忙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