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过,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内心的不甘,哪怕是普通朋友,同在一座城市,彼此问候问候,不算冒昧吧!
杨宴如要打听徐映松,并不难,大概一周之后,她就知道徐映松在广东衡鉴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她选了一个周二的下午,花着淡妆,穿着青灰色雪纺衬衫和西装裤,在前台以法律咨询的名义指名道姓要找徐映松。
在衡鉴律所的前台大厅,杨宴如坐在侯客沙发上,徐映松高兴地快步走来,他以为这是一个真正的客户,然而当他一走进前台大厅时,杨宴如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徐映松几乎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了。
仿佛,杨宴如是什么洪水猛兽。
还是行政小姐看不下去,追上了徐律师,扯着他的袖子道:“徐律师你跑什么了,咨询费你不想挣了嘛?赶紧去接待,不然我安排别的律师了!”
杨宴如双手抱胸,站在后面,说:“我就要他,不接就算了!”
“你别闹了!”徐映松转过身,却是没好气地说。
“那你跑什么,欠我钱么?”杨宴如笑了笑,脸上的妩媚之色,引得周边工位的律师们探头探脑地看。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洽谈室!”徐映松低着头说。
“那走啊!”杨宴如站在原地,催促道。
徐映松像是要上断头台一般,直起身子,带着杨宴如走到了洽谈室,他自始至终都不敢看杨宴如,仿佛杨宴如是美杜莎,看她一眼,就会化为石像。
“你怎么来深圳了,你不是去美国,不回来了吗?”徐映松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自己则拧开另一瓶。
杨宴如直接坐在他身边,把玩着矿泉水,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管我,我想回来就回来。”
徐映松没想到她说话的语气会变成这样,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连刚才想说的话,都忘记说了,她变得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眉眼之间的怯懦内敛全无,反而是一种咄咄逼人的美艳,看一眼,他就被石化了。
“我有个小基金,规模不大,缺个法律顾问,有没有兴趣,接我的业务?”杨宴如看到他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心酸。
当年那么飞扬恣肆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有些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