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你也什么都有了,还追求什么呢……”姜炎实在没勇气把“你什么都有了干嘛还玩弄我哥的感情”给说出口,她能理解姜鹤对她守口如瓶,可是从杨宴如嘴里,她听不到半分感情,就是一段各取所需的关系。
杨宴如指了指外面的弯月,道:“我是活着的那个人,就该好好的活着,有钱花,有人爱,有福享。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事,却是最贵的事。”
这样通透而自私,真是潇洒得叫人羡慕。
姜炎对感情的理解,还停留在新手村阶段,她把甜杏干放进嘴里,什么也没说,饶是她再八面玲珑,也接不住这句话,她没有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尚不足以体会万一。
“给你个忠告,别被周秉文坑了,凡事防着他一手,没坏处。”杨宴如突然转了个话题。
姜炎抬头看着杨宴如,摇摇头道:“他不会害我的。”
“以你的聪明,本轮不到我多嘴说什么,你把自己陷进去太深,哪怕他无心挖坑给别人,也有可能跳进去的是你。上次在白律师那里开会,你清楚听到了我的布局,我要击穿Paul的家族信托,鹤笠集团是中间很重要的一环,这个过程中,周秉文可以从中获利,但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杨宴如指了指外面的月亮,说:“月满则盈,他很难挡得住满月的诱惑。”
“我……”姜炎想反驳,又说不出口,讷讷地点了个头。
一个长期被父亲边缘化的私生子,如果有一天能够站到权力巅峰,谁会想放弃这个机会呢?姜炎扪心自问,人性使然,她不可能拦得住。可是防他,又不知从何防起,姜炎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可被他坑骗的,最多就是感情,大不了分手,哭几天太阳照常升起。
杨宴如倒也不多说,感情的事情,没吃够苦头,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就像投资一样,交多了学费,才能投到好项目。
“还有件事,我们律所有个叫陆浓的律师,是你丈夫在大陆的律师,现在赵律师用利冲卡着她的项目推进。”姜炎换了个话题。
杨宴如笑笑,说:“她很快就会知道,如果实力配不上捷径,给她机会都不中用。她怎么可能入得了Paul的眼,最多玩玩而已,拿她当个利冲工具,用来恶心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