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尘坐正了身体,问了一句:“电影好看吗?”
姜炎点点头。
“我希望杨总的结局,不要是像薛小姐一样,玉石俱焚。”他说。
“不会的。”
“我跟她谈过了,如果你的计划奏效,离婚的方案,除了同意离婚,她可以放弃所有ICE项目中的份额和收益,她只要恩达医药中ICE持股股份。我和她会控股恩达医药,新珠单抗的全球注册权,都得我们说了算。你亏掉那点钱,就等控股恩达之后找补回来吧。”沈致尘轻描淡写地说。
“我尽力!”姜炎没有把话说死。
沈致尘换了一种令人陌生的语气,像诸多讨厌的当事人一样,说:“我不要尽力,只要你成功的结果。杨宴如向你承诺,只要你办到离婚这件事,欺诈上市这件事,她会替你解决。”
姜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除了答应,其实没有别的退路。
沈致尘满意地笑了,戏谑地说:“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姜炎拒绝了。
作为律师,呼风唤雨的能力都来自于自己的客户,她只是客户意志的贯彻者,只要不违法乱纪,就得穷尽一切方式。
姜炎起身,朝着影院外面走去,大概是今天第一天吃抗抑郁的药,又骤然站起,才走了没几步,瞬间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沈致尘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住,但很快就放手了。
“我送你回去吧!”沈致尘说:“刚吃药,会有副作用,慢慢适应了就好。”
“你也吃过吗?”姜炎站稳后,稍微定了定神,缓过来才继续走。
沈致尘跟在身后,回答:“赔几亿的时候,就需要吃。”
“看不出来。”姜炎这句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