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揉着发红的脖子,看向昏倒的陆迟,心中五味杂陈。
“这也太野蛮了吧!”阮瑶暗自腹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掐人脖子,果然是军人的本能反应。”
待呼吸平复,阮瑶凑近查看陆迟的情况。碗砸中了他的太阳穴,现在额头上鼓起一个小包,但并未破皮流血,应该不会有大碍。
“罪过罪过,医者仁心,我居然打伤了病人。”阮瑶自嘲地笑了笑,从系统空间取出现代医用冰袋,轻轻敷在陆迟的额头上。
她再次检查陆迟的伤口,确认没有恶化的迹象后,又取出一些药膏,重新为他包扎。包扎完毕,阮瑶拿出一根绳子,犹豫片刻后,还是将陆迟的双手绑在床头。
“安全第一,谁知道他醒来又要掐我呢?”阮瑶自言自语,随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耐心等待陆迟再次醒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迟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皮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先是迷茫,随后聚焦在阮瑶身上,神色警惕。
“你醒了?感觉如何?”阮瑶故作镇定,观察着陆迟的反应。
陆迟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头疼。”他想抬手摸额头,这才发现双手被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绑我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先别激动。”阮瑶举起双手示意和平,“我绑你是因为你刚才醒来就掐我脖子,我不得不自卫。我叫阮瑶,是你的——”她顿了顿,决定先试探一下,“你不记得我了?”
陆迟紧锁眉头,努力思索,随后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我只记得我在战场上受了伤…”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对后面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你失忆了。”阮瑶分析道,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可以借此机会给自己创造身份。“你在战场受伤,被送回村里养伤。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已经好些天了。”
“妻子?”陆迟惊讶得瞪大眼睛,随即又摇头,“不可能,我还未娶妻。”
阮瑶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本,递到陆迟面前:“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看。”
“我真的不记得了。”最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挫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孩子的哭声。阮瑶听到声音,立刻起身:“孩子们醒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