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容说着,又望向许长夏的脖颈:“夏夏,你脖子上的项链,是阿耀给的吧?我记得,这是瑞珍临终前交给他的遗物之一,说是要让他亲自交给未来的太太保管。”
“是。”许长夏点了点头回道:“这是江耀哥昨晚交给我的。”
向容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寂静一片,大家神色各异地望向了许长夏的脖子。
如果这话是从江雷霆和陈砚川口中说出来的,或许大家只会觉得他们是在给许长夏和许家挽尊。
但这话是从向容口中说出来的。
“蛋糕到了,大家一块儿去切蛋糕?”向容笑容可掬,看向已经推进厅里的蛋糕推车。
说话间,再自然不过地挽起许长夏的手,往蛋糕那儿走去。
许芳菲看着许长夏走到比她还高的五层蛋糕前,心中满是欣慰。
这几天,她看到的,是江家对许长夏的处处维护,之前对门不当户不对的那一点儿担忧,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就算江耀今晚赶不回来,也无妨。
就在向容抓着许长夏的手,准备朝给蛋糕切下第一刀时,忽然有人朝落单的许芳菲走了过来,朝她伸手道:“还给我。”
“什么?”许芳菲愣了下。
她抬头看向朝自己伸手的何太太,有些懵,她好像不认识对方。
“别装傻,还给我。”何太太一脸冷漠地盯着她。
一片热闹间,许长夏的目光刚好越过人群看向许芳菲。
看到何太太和许芳菲纠缠在一起,她随即放下手上的刀,轻声道了句:“不好意思……”
随后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拦在了许芳菲面前。
“何太太,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紧拧着眉问道。
“误会?”何太太忍不住冷笑了声:“你妈妈偷走了我一只金手镯,我刚看到了!就在她的包里面!”
“怎么可能!”许长夏只觉得莫名其妙:“您搞错了吧?”
“是啊,我刚才一直都和夏夏她们在一起的,这位太太您看错了吧?”许芳菲急忙解释道。
“偷没偷,打开你妈的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何太太懒得说什么,趾高气昂地回道。
许芳菲是什么样的人,许长夏比谁都清楚,她哪怕穷到去讨饭也不可能偷别人家一颗米!
许长夏随即将许芳菲的包拿了过来,打开了,递到何太太眼前:“没有吧?”
何太太却一把打开了包的夹层,从里面,取出来一只沉甸甸的金镯:“你看,不就在这儿吗?”
“人赃并获了吧?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芳菲错愕地盯着这只镯子,愣了几秒道:“这不是我拿的!”
“夏夏,我真没偷她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跑到我的包里来的!”她急忙朝许长夏解释。
许长夏目光复杂地看向许芳菲,她当然相信她!而且许芳菲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去偷东西?
“刚才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的镯子和包就放在洗手池边上,当时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你?”何太太不等许长夏开口说什么,继续道。
整个宴会厅里的人,视线都落在了许长夏和许芳菲身上。
“没有……我……”许芳菲此刻是百口莫辩,一张脸急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是何太太自己放进我妈包里的呢?”许长夏此刻却异常的冷静,沉默了几秒,反问道:“您自己也说了,当时厕所只有你和我妈两个人。”
何太太显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她和许芳菲自乱阵脚,只会让她得逞。
“呵……”何太太却忍不住冷笑出声:“一个当小偷的妈妈,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呢?被人当场抓住偷窃,还能这样理直气壮!我看你们是穷疯了!”
穷,就是她能用来诬陷许芳菲和许长夏最有力的武器。
“小何啊!”就在这时,江雷霆忽然出声,紧皱着眉头看向一旁何太太的先生:“会不会是你太太自己把东西放错了包呢?”
“江老,您这么威胁我先生,或许我可以为了他而妥协,但您能堵得住今天在场这么多人的嘴吗?”何太太却愈发的肆无忌惮,大声反问道。
反正今天江家的亲戚她是得罪遍了,也不差这几句!
“而且就算是我诬陷许芳菲!有谁能作证是我诬陷了她?”
“我。”就在这时,宴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许长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下意识地朝门口方向看去。
此刻,站在门口穿着军装风尘仆仆赶来的,不是江耀,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