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完完全全不用记住我的姓名,也不用记住我的工作单位!红星轧钢厂的?哦不,我就是那儿的一个普通采购员。
我叫许大茂?呵呵,不值一提!我许大茂就是这样,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说完这番前言后语充满矛盾、自曝其短、就差把名字和工作单位,刻在脑门上的“不留名”宣言后,许大茂便矫健地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此时的四位警卫员,包括在地上哼哼唧唧、鼻青脸肿的钟跃民、张海洋几人,脸上都是露出了错愕加无语的神色,一时间空气都有些凝滞。
警卫员中的一个小年轻,率先打破了沉默,困惑地问领头那位:“张哥,你们听清楚这个许……许什么来着?他到底啥意思?
他说他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叫许大茂?他又说不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可是他前前后后,强调了不下十次‘许大茂’这个名字!我们就算是个白痴,也能记住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了吧?”
而被唤作“张哥”的领头警卫员,正是一开始跟许大茂对话的那位。他听了同伴这番傻大憨粗的疑问,忍不住一拍自己的脑门。
自家的兄弟什么都好,拳脚功夫也练得不错,就是这察言观色的脑子,实在是不太灵光啊!这许大茂明明是想跟公子们结交,甚至可能有所图谋,
所以才在欲盖弥彰地,反复强调自己的名字和单位,唯恐他们记不住!结果自己的铁憨憨兄弟,还在那里正经八百地纠结逻辑问题……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冲着自己的铁憨憨同伴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没好气地说道:“废话!聋子都记住他叫许大茂在红星轧钢厂了!
行了,别在这儿犯傻气!快,先把几位小爷送去医院检查要紧!至于躺地上这几个混蛋……
电话联系下附近的派出所,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场面挺惨烈的,让所里派人来处理现场。就说我们巡逻路过发现的。”
而钟跃民、张海洋和几位同样鼻青脸肿的大院子弟,此刻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眼神之中都泛起了与警卫员们迥异的、带着强烈兴趣的光芒。
他们对许大茂那干脆利落、狠辣决绝的身手,那是真真切切地羡慕和折服!
出身于大院子弟的他们,天生就敬畏强者、尊敬强者!许大茂露的那一手,不仅替他们出了口恶气,更是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结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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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几个在地上龇牙咧嘴,疼得要命的年轻人,心中不约而同地牢牢刻下了八个大字:“红星轧钢厂,许大茂!”
许大茂在离开小胡同之后,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仿佛有根羽毛在心底不停地搔刮,痒得不行。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