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美兰性子也有些犟:“那你说这媒对你有啥好处?这是啥关系啊你瞒瞒哄哄的?”
“你就不怕以后啥都挑明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咋圆这个谎?”
“还有,这个廉建伟也不是个啥好鸟,我以前在家里时,就听说他天天不干活,好吃懒做,还小偷小摸的。”
马美兰想了想,又说:“对了,听人说好像他还耍钱,因为爬人家寡妇的墙,还被打得多少天起不了床。”
她兀自说着,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她姐和着面一言不发,还不时用袖子擦一下眼睛。
原来马美娥在哭!
马美兰吓了一跳,她赶紧止了话,问她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马美娥红着眼睛,这才把钟麒祥相中廉建伟的妹妹廉仙芝的事情给妹妹说了。
马美兰听后不作声了,她也知道,她这个外甥在这个家里,有多么金贵。
当年她姐结婚后,一直滑胎,为这个看过多少大夫,喝了多少苦水,受了多少窝囊气,她也是知道的。
她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为了这个媒能成,麒祥他爷把村西头的宅基地都给你公爹了!”
马美娥又擦了一下眼睛,对妹妹说:“当初你想嫁给文同,我可是没少出力。虽然他没了,但那是天灾人祸,谁也没法。”
提到钟文同,马美兰有些黯然,她点点头,说:“我都知道,是我自己没福气,不怪姐姐你。”
马美娥又说:“咱两个虽然不是一个娘亲生的,我平时待你啥样,你心里也有数。你可千万不能坏事啊,娶不到廉仙芝,你外甥这一辈子就毁了!”
晚上马美娥又过来对老钟说,既然两边都没有什么意见,人廉建伟父母那边催着要娶媳妇呢。
想在秋收前,把大雁娶回去。
老钟嫌他们娶的急,说这才刚见过面,要办事的话,怎么也得等到年关。
他哪里会想到,这都是钟怀山和马美娥的主意,他们比廉家父母还着急。
甚至他们答应人家,提前把廉仙芝的聘礼送过去,让他们给廉建伟娶亲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