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松来过王廉村两趟,不过都好几年了。
还是在大雁成亲时,叫大雁回门来过一次。
第二次是帮钟麒祥娶廉仙芝。
当时热热闹闹的,他也没怎么记路。
廉建伟的爹娘早就在菜地盖了房子,和他们分开了。
屋里没人,显然两个孩子上学去了。
廉建伟也不在家,大雁蒙着被子在床上躺着。
钟文松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子里,感觉空荡荡的,还没有以前来的时候满当。
过了十来年,家具怎么反而越过越少了。
他问大雁怎么了,大雁听到是大哥的声音,把被子掀开了一些,说感冒了。
钟文松随便瞥了一眼,却看到她额角一片青紫。
“怎么回事?”他问大雁,“是不是全伟打的?”
大雁看哥哥都看到了,也不再遮掩,干脆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她的脸上满是淤青,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嘴唇反着,嘴角裂了个大口子,还有一些没擦掉的血迹。
钟文松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没找到桌子,把手里的饼干放在一个破凳子上,。
他往大雁跟前凑了凑,皱起了眉头:“他因为啥打你,怎么打这么狠?”
“呜呜呜,天杀的廉建伟,每天和狐朋狗友在外面浪荡,吃喝嫖赌啥都干,现在还抽大烟。”
大雁看到大哥,悲从中来,“他为了抽大烟,坑蒙拐骗啥都干,除了咱们家那边,这边的亲戚邻居,没有不被他骗的。”
“怕人家要账,好久都没敢回来了。”
“好久没回来了,你怎么还被打成这样?还有这家里的家具呢?”钟文松问,“都被他卖了吸大烟了?”
“也没啥值钱的家具,能换俩钱的,都被他卖了。”
“连一个播种的独齿楼,都被他卖给废品收购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