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俊梅不解,她又说:“我是婆你是媳,我叫大梅,你叫俊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姐妹。”
周俊梅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改名字。
当时也没有什么话应对,就胡乱点了点头。
转眼周俊梅来南洼里,已经两年了。
昊琳和昊泽这一对姐弟也一岁多了。
然而钟文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家里人无从寻找,他也从来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好在周俊梅也不着急,她就是着急也没有办法。
而且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女,她好像也没有精力分出心去着急钟文涛。
她的奶水很足,这让看到她竟然一胎生下两个孩子的聂大梅暗暗松了一口气。
都说双生子是会遗传的,文平和文顺是双生子,他们俩都没有遗传到,倒是小七生了一对龙凤胎。
小七不在家,没有人挣钱。
家里的几亩地,还要几个儿子帮忙,才能完成收割和播种。
交完公粮,也仅够她们的口粮。
她都不敢想,假如周俊梅的奶水不够吃,她要去哪里弄钱,给两个孩子买那些金贵的奶粉。
就算这样,孩子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要花钱看病。
今天早上,昊泽在被窝里哼哼唧唧的,周俊梅拿出体温计一量,说是38度5。
聂大梅不知道38度5是什么意思,周俊梅说是发烧了,必须得吃退烧药。
于是她连早饭也没做,就慌里慌张的去圩上买药。
刚走到马美兰他们几家的过道口,她就听到了李停那一声变腔变调的哭腔。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疑,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她就听说李老满不大好了。
聂大梅也想过,去文松家里看看李老满。
要是老钟还在,铁定去看过几次了。
没有去的原因,要说是因为忙,也说得过去,家里有两个正缠磨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