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讪笑着:“哥,”他掏出一根烟递给钟文松,“你抽烟。”
钟文松不接,只是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钟文松不接烟,就继续去给文顺和昊宸让烟。
老话说得好,宁漏一村,不能漏一家。
女人弱弱地开了口:“大哥,是这样的。今上午我们两口子下地干活了,恁家这个大娘,半天晌午的去了我们家。”
“我们家的狗今儿个没上绳,不知怎么就窜出来,咬了她。”
男人的烟没有让出去,又塞回烟盒里,回过头来接过女人的话说:“是啊,我们还是被村里人从地里喊回来的,说我家的狗咬到人了。”
“这不马上就用架子车,把大娘给拉到医院里来了!”
几个人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到诊室外面院子里,的确有一辆架子车。
不看还好,一看让人触目惊心:架子车上一片片的血迹,不由得让几个人心里更难受了。
男人自知自己真是多此一举,连忙收回了手,小心地看着钟文松的脸色:“大哥你看,家里的狗咬了人,已经被村里的人给打死了。”
“大娘是去的我们家,才被狗咬的。我们也把大娘送到医院里,让医生给治了。”
“要不,治病的钱你也不用给我了,你们把人给带回去吧?”
听他的话音,聂大梅是自个儿跑到他们家,被他们家的狗给咬伤了。
合着要是他们不认,这医药费,还得钟文松他们自个儿来出了。
钟文松看向聂大梅。
聂大梅此刻的神情,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无论小燕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去大王庄干嘛去了。
这时旁边诊室里走出来一对母子,四五岁的男孩子看到聂大梅,不由“咦”了一声。
聂大梅看到他们,却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那个小男孩并没有看出老奶奶在回避自己,还巴巴地往聂大梅跟前凑:“奶奶,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聂大梅不理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受伤了啊!”
听到小男孩喊聂大梅“奶奶”,几个人不由得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