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也是,你爸不是一直都看不见么,她怎么就嫁给他了呢?要是嫌弃,结婚前就该不同意嫁给他。都生下你了,又走了。这什么事儿嘛!”
钟晚晴为张成宇打抱不平。
“那谁知道她是怎想的!”张成宇随口说着,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那你就没有再见过她?”钟晚晴又问。
“嗯,”张成宇的声音很轻,谁知道她去了哪里?肯定早就有新的家庭了!”
“再说了,我爸也从来不让我提起她。从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我说,小子,你记住,咱家只有咱爷俩。我把你养大,你给我养老送终。”
“因此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爸养我,是为了给他养老送终的。”
“太难了!”钟晚晴眼里含着泪花,“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反正也长这么大了,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们家邻居吴婆婆待我可好了。”
“那时候我爸天天跑出去给人家算卦,我几乎是在吴婆婆家里长大的。其实真正难的时候,反而是从那个女人进我们家之后。”
张成宇说出这样的话,钟晚晴能够理解。
一个只有父子俩人的家里,又来了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傻女人,而且陆陆续续又生了三个小傻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对了,市直学校在咱学校里要人的事儿你听说了吗?”钟晚晴转移了话题,“听说这次要十几个人呢!你说你成绩这么好,会不会有你?”
“有我我也去不了。”张成宇情绪低落,“我们家那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晚晴,等我们毕业分配时,你跟我去我们那里的学校里上班吧?”
师范生第三年的下学期,就不在学校里学习了,要被学校派到一些小学或初中实习。
实习的学校,基本上也都是本着户籍所在地原则,就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