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暝和云鹤一起出门,两人站在门口,一时无言。
良久,赫连暝沉沉开口:“云鹤公子,今日多亏有你,往后还得多仰仗你妙手回春,救朝朝性命。”
云鹤眉眼微垂,唇角缓缓勾起,本就妖冶的容貌此刻更加蛊惑动人了些,“摄政王言重了,救治殿下是云鹤分内之事,必当竭尽全力。”
临了,云鹤到底有些不甘心,又加了一句,“何况,我与摄政王都乃殿下的爱慕者,摄政王又是以何种身份来替殿下感谢我。”
“我与朝朝自幼相识。”
闻言,云鹤不屑冷嗤,“那又如何。”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各自心怀复杂情绪回了住处。
北牧,津安城。
诡家。
诡家现任家主,亦是诡越的亲生父亲诡夜无奈的看着此时正与他较劲的儿子,“你可知后果?”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认定了她。”诡夜跪在蒲团上,面朝诡家列祖列宗,“这辈子我只要她。”
诡夜无奈大笑,“我们诡家——尽是痴情种。”
“越儿,她乃是天命君主,以后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若她活下来,依照她的身份、地位,必然不止你一个,你——可懂?”
诡夜喉间有些哽咽,艰难张口、果断回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很爱她,只爱她。”
诡夜闭了闭眼睛,陇起宽大的衣袖甩了甩,“你在祠堂静心思过吧,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什么时候我再放你出去。”
待诡夜离开后不久,门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妇人和一位中年美妇人携手进来。
年纪稍大一点的妇人心疼的看着诡越,满眼含泪,“越儿。”
“母亲怎的来了。”闭了闭眼睛,诡夜瞥了一旁的中年美妇人一眼,“诡瑶,为何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