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嘉乐醒了。”林不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容朝转身时,正看见两个侍卫押着个浑身是血的楚嘉乐进来。
楚嘉乐的衣袍沾满泥污,右脸被鞭痕撕裂,却仍仰着脖子冷笑道:“楚容朝你可真是好手段,竟能反败为胜。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东术的爪牙还藏在暗处——”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楚容朝已经抽出赫连暝腰间软剑抵在他喉间。
剑尖刺破皮肤渗出一滴血珠,楚容朝的声音冰冷刺骨,“我有没有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
楚嘉乐喉间溢出一声嗤笑,脖颈微动便让剑尖又没入半寸,“杀了我?你敢吗?”
他染血的唇角勾起扭曲弧度,眼底跳动着癫狂的光,“你在母皇跟前一向伪装的善良,现在你敢杀了我吗?”
“住口!”楚容朝手腕骤紧,软剑却在触及要害时猛地偏开。
她想起谢清砚常说的“欲诛其罪,必取其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杀意,“将他关入地牢,严加审问!”
待侍卫拖走楚嘉乐,营帐内陷入死寂。赫连暝无声递来温热的帕子,擦去她指尖沾染的血渍,忽然开口,“我在密卷里发现了蹊跷。”
他展开泛黄丝帛,烛火映得那些字迹忽明忽暗,“关于东术马家的记载,末尾多了半行朱砂批注——‘血咒反噬,需以至亲血肉为引’。”
楚容朝瞳孔骤缩。她突然想起战场上马家男子施展血咒时,那图腾与西楚祖先牌位上的图腾竟有几分相似。
楚容朝摇了摇脑袋,“先不管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救苍叶,如果她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云竹哥和苍川。
赫连暝将密卷重新收好,眸中掠过一丝忧虑,“军医说凌将军中的毒太过阴毒,寻常解药根本无效。除非能找到——九转回阳丹。”
楚容朝咬了咬牙,“去找楚嘉乐,或许能撬开些什么。
营帐内。
楚嘉乐不屑的瞥了一眼守着他的侍卫,“你们最好赶紧杀了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