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怀里还揣着给她的信,信末画着只歪扭的小狐狸,是他练习了半个月才敢落笔的。
“云策哥哥也来了!”她转身拽住夜云策的袖子,却被对方揉了揉脑袋,发间的银铃铛“叮铃”响。
夜云策指尖捏着她氅衣上的银线梅花,忽然想起楚容朝去年托人送来的蜀锦,上面绣着同样的纹样,边角却藏着极小的“云”字——是替他们几个哥哥绣的。
“瘦了。”他往她碗里添了勺面汤,瞥见她指尖的胡杨叶,“又刻字了?当年给云笺哥刻的木牌,还在我书房挂着呢。”
话音未落,楚云筝忽然递来个锦盒,打开是串胡杨木手串,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小太阳,“礼物。”
小馆里的炭火“噼啪”响了声,窗外的细霰变成了鹅毛大雪。
沈听颂碾过积雪时,凤文阁的铜漏刚滴完卯时三刻的水。
他攥着染了雪的密报,在长廊转角处撞见拎着银杏粥的小宫娥——瓷碗边沿还凝着热气,正是楚容朝吩咐“卯时温在小厨房”的那碗。
“陛下在东暖阁赏梅。”宫娥福了福身,发间的银饰晃出细响,“今早特意让人折了最红的腊梅插瓶,说等公主殿下回来……”
话未说完,沈听颂已掀开门帘,看见楚容朝正对着窗棂上的冰花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袋里的胡杨叶拓片。
“琳琅公主已到垣安城。”他单膝跪地,密报上的雪水洇开边角,“与大哥他们在城西面铺重逢,此刻正往宫中来。”
楚容朝指尖一颤,拓片飘落在地。
东暖阁的梅香与面铺的絮语
楚容朝望着落地的拓片,指尖在袖口的银杏纹上碾出褶皱。
窗外的梅枝被雪压得低了些,最红的花苞却在风里晃了晃,像极了夜令鸢小时候别在发间的那朵绒花。
“陈姑姑,”她忽然转身,发间的红梅随动作落了片瓣在蜀锦大氅上,“把阁里的熏香换成奶酒香——鸢儿
此刻他怀里还揣着给她的信,信末画着只歪扭的小狐狸,是他练习了半个月才敢落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