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雪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血脉疾病?
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些词汇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她自幼体弱,尤其畏寒,每个月的那几天更是痛不欲生,看过无数中西名医,都只说是宫寒体虚,开些调理的方子,却从未有人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结论。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今年正好二十四岁,离二十五岁生日,只剩下不到半年。
一种莫名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脏。
“你……你胡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苏清雪嘴唇颤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愿轻易示弱。
一旁的张明浩被陈凡刚才那句话彻底激怒,一个乡巴佬,居然敢说他“肾水亏空,夜御七女而力不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恶狠狠地指着陈凡:“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还敢对我指手画脚?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扔出去!”
咖啡馆的经理和保安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看到张明浩这位沪上出了名的恶少,谁也不敢上前。
陈凡甚至懒得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苏清雪,继续说道:“你每逢子时,四肢便会如坠冰窟,小腹处却如火烧,对不对?”
苏清雪瞳孔骤然一缩。
“而且,你最近三个月,每个月都会在深夜惊醒,梦到自己沉入冰冷的海底,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来,是不是?”
这一下,苏清雪彻底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这些症状,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秘密,是她午夜梦回时最深的恐惧。
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惊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陈凡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救她?我看你自身都难保了!”张明浩见自己被无视,恼羞成怒,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彪哥吗?带几个人来复旦门口的‘左岸咖啡’,有人砸我的场子!对,多带几个人,把家伙都带上!”
挂了电话,张明浩狞笑地看着陈凡:“小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就不姓张!”
龙婉儿秀眉微蹙,刚要起身,却被陈凡一个眼神制止了。
“一只聒噪的苍蝇而已。”陈凡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