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屋外漆黑的夜色,她端起茶盅轻轻漱了漱口,关上窗子,解了自己外衣上榻歇息。
月色正浓,秋风吹着枯黄的叶子,沙沙作响,瞬间便是满地枯黄。
有人安眠自是有人难以入眠。
厉楠珏回想起白日盛京墨对他视若无睹,拒了他的邀约。
又想起下午许国使臣进宫,嘉宁帝召见他们二人进宫商议,路上,盛京墨竟一直护在音音身后,心底顿时气愤难当。
他堂堂东沅皇子哪里比不得那个莽夫?
为何音音会与他走的那般亲近?
难道就因为盛京墨是姑姑收养的义子吗?
他还是姑姑的嫡亲侄子呢!为何音音不与他亲近?
洛河漕运的案子与他无关,老六这些年没怎么接触过朝政,朝中大臣不会有人犯傻去与武昭仪一个许国人合作。
老二已经没了。
最有可能的便是老三和老大。
老大性格庸弱,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敢动漕运。最有可能掌控漕运的便是老三。
不论漕运在手中,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若是能够一锅端,直接将其拉下马,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他要的是皇位,是西梁郡主……
他掀开衾被,穿上官靴,踏出房门看着天空悬挂的皎月:“音音,你手里握着兵权,父皇一定会让你嫁进皇家……”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
六皇子和武昭仪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神情恍惚,面色惨白。
“睿儿,母妃警告过你无数次,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倒好敢在宴会上下毒。”武昭仪看着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说着,她看向对面空旷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