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要......”
李知元几乎是用了气音,他没把话说下去,转而用行动告知陈景屿——李知元扶住陈景屿的后颈,吻住了紧抿的唇,浅尝辄止退开,看见陈景屿苍白的脸爬上红晕,又紧紧贴了上去,与他耳鬓厮磨。
陈景屿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屋里银炭烧得人理智都没了,他软在李知元的怀里,背靠冰冷的墙,在情与欲中被反复拉扯。
衣衫凌乱倒在床榻上时,陈景屿眼前仿佛闪过成群的蝴蝶,他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做得一个旖旎梦,若不然,他怎么会在眼前的李知元脸上瞧出从前的影子?
如果是梦,他不想醒。
“知元......”陈景屿颤抖着喊出熟悉而陌生的字眼,心下伤感,“你送我的凤凰树,败了。”
李知元似被迎头一棒,砸得他头晕眼花,他亲吻陈景屿含泪的眼角,不禁哽塞,“朕是天子,整个南朝的凤凰树都是朕的,朕为你寻来。”
陈景屿耳边响彻一句,“我可是南朝的七皇子,莫说几棵凤凰树,两片油桐花,就是天下的奇珍异草我都能为你寻来栽在院子里。”
往事历历在目,与眼前重合,他悲从中来,忍不住地无声痛哭。
花败树枯,旧情不再。
他和李知元,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李知元何尝不与陈景屿想到一处去,他们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岂知包裹在甜蜜下的皆是假象,他们这段情,早就变了味,千疮百孔,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弥补。
“景屿,为朕,生一个孩子吧。”
李知元急于和陈景屿重新建立羁绊,他说着,手摸进了陈景屿的衣襟里。
陈景屿刹那如梦初醒,猛然将李知元给推开了。
李知元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而陈景屿已经动作迅速地起身,方才的温情随着二人分开烟消云散。
李知元略带薄怒地看着对他退避三舍的陈景屿。
陈景屿连连往后退,他眼里还有泪,但却是一片清明,“陛下三思。”
李知元坐起身,恼道,“陈景屿!”
“皇后娘娘还在凤鸣殿等着陛下,臣不敢逾矩。”
陈景屿已然完全回过神来,他想起白日在他身侧滔滔不绝的蔡怡,想起蔡怡与李知元的情意,难以说服自己做横在二人中间的存在。
蔡怡真心实意待他,他不能以怨报德,与李知元纠缠不清。
李知元噎住,“你提她做什么?”
陈景屿不语,他不相信李知元不懂他的意思。
岂知李知元竟起身要来拉他,他又急忙后退,戒备地瞧着李知元。
李知元都被气笑了,“你知晓朕和她什么关系?”
陈景屿苦涩道,“陛下与娘娘自然是情投意合,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