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该你了!行啊,小子,几天不见,本事见长!今天看来我得卖卖力气,好好给你上一课。
待会儿咱俩是既分高低也决生死!”
安宁之岛的沙滩上,刘永禄抄起来一个粗糙的象棋棋子拍在了棋盘上,他背朝大海,面朝林地,顺着海风,喷出来的唾沫星子一点没糟践全喷大鼻子脸上了。
大鼻子沉吟不语,表情凝重,把士抄起来想了半晌,又缓缓放下换成了炮。
前几天在刘永禄的后台大鼻子没少受窝囊气,刘永禄名曰聊天许愿,实则里都是抬杠拌嘴的本事,活生生给他送抬杠铺去了。
刘永禄也坏,大鼻子每次刚开始上脸准备掀桌子,刘永禄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笑脸,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有难处。
大鼻子倒霉就倒霉在许愿上了。
这世界上的人,但凡有人把软肋展现在刘永禄面前,那还能有好?他照死了调理你!
大鼻子这么大一神祇还真让刘永禄给将住了。
后来大鼻子也想明白了,我不怕拖着,反正你没吃的没喝的,顶不住时自然会来求我。
“你快点啊,这象棋还是相面?”
刘永禄一边下一边吃,沙地上插着烤鱼,刘永禄吃了一口心里直犯恶心,没调味料,烤鱼味道不行啊!
大鼻子想的挺好,但终归还是低估了刘永禄,准确的说是低估了驴的古遗物!
这把扇子想变啥变啥,刘永禄饿了就变一鱼竿,之前他在曲艺团周末没事干就经常跟小哥几个钓鱼切,手法不差,再加上岛上海滩长期没正常人住,海洋资源相当丰富。
刘永禄饿了吃鱼,渴了拿扇子变个杯子喝水,就算晚上睡了还能让扇子变成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这鱼味道正经不错啊,你尝尝?”
大鼻子怎么想的,刘永禄猴精猴精的,他能猜不出来?他还故意气大鼻子,一边吃一边拍肚皮。
那意思是,哥们饿不着,吃的美着呢!
大鼻子全部精力就放在棋盘上,抬起一只手就跟轰蚊子一样在面前甩了甩,最后把车往前挪了两步。
刘永禄也不客气,拿鱼的那只手用小拇指往旁边一划拉,嘿,把大鼻子的车给踹了!
吃人家子儿不就完了?刘永禄这张臭嘴还不闲着:
“车(ju一声)没啦,你滴呀车没啦!车没啦,踩完你车我还踩马!啦呀啦,拉呀啦,啦呀啦,啦呀,拉呀啦,拉呀啦,拉呀啦……”
大鼻子本来就下不过他,让刘永禄这一“啦呀啦”,脑子里的思路全乱了。
大鼻子智力是高,但他这智商就停留在自己知道的事上了,准确来说就是无数意识的知识储备上,他们知道的,大鼻子也知道,他们不知道的,大鼻子就宕机。
象棋这玩意儿,姆大陆上的人谁下过啊!
大鼻子坐在大石头上,身体往前倾都快贴到棋盘上了,两只眼睛瞅瞅自己这车,又瞅瞅自己这炮,感觉走哪儿都行,又感觉走哪儿都不行!
“诶诶诶,你快点下啊,我这人吃饱了食困!要不我睡会儿,等睡醒了咱俩再下?”
刘永禄得理不饶人,嘴里乱七八糟都是零碎儿,紧在那挤兑大鼻子。
大鼻子玩不过刘永禄就差在这了,他要脸,让刘永禄寒碜两句,脸皮薄挂不住,又接连下了两步臭棋。
“啪!”“啪!”
刘永禄不给面子,痛打落水狗,大木头棋子拍在棋盘上“乒乓”直响,眨眼间就吃了大鼻子好几个子儿:
“诶,对不起对不起,吃你的车!”
“诶,对不起对不起,吃你的马!”
“诶,对不起对不起,吃你的炮!诶嘿嘿嘿……”
刘永禄摇头晃脑,气得对面大鼻子身体都快溃散了!
“我第一吃了车,第二吃了你的马,第三吃了你的炮,我作为一个检察官犯下如此罪行真是追悔莫及,因此我杜丘冬人决定结束你的生命!”
刘永禄将军了,大鼻子之前没下过象棋,刘永禄这两子虽然不怎么高明,但好歹也是跟他爸从小玩到大的,总比大鼻子这新学会的强啊。
“…………”
刘永禄一边嗦嗦腿还一边配乐,大鼻子脑袋上汗下来了,有心踹了棋盘跟眼前这神经病翻脸……
不行,大鼻子感觉又不太合情理,因为眼前这罪纯属是他自己找的。
刘永禄前几天给他弄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自己只要一张嘴,刘永禄就跟他抬杠,自己闭嘴……眼睁睁看这神经病溜了,他又不愿意。
最后没办法,刘永禄去哪儿他去哪儿,一方面是担心刘永禄趁机再进安宁之城捣乱,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刘永禄到底要干啥。
到了沙滩上,刘永禄首先给自己弄了个小窝棚,然后开始生火做饭,吃饱喝足了,刘永禄看着大鼻子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