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看仔细了。"赵飞燕忽然并指为刃,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那些珍珠应声裂开,封在其中的笑靥却未消散,而是化作点点流光,钻进殿角瑟缩的宫人们眉心。霎时间,满殿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有宫女抚着脸颊惊呼"脸上的粉不卡纹了",有内侍摸着嘴角笑说"这笑纹怎的比御医的针灸还管用"。
"面具戴久易成皮,"赵飞燕忽然松开水袖,任由叶龙脖颈间残留着胭脂香。她旋身落在龙纹梁柱前,指尖凝出冰晶,在汉白玉上刻下第一道秘籍,"真心笑对才是真。"随着她指尖舞动,梁柱上渐渐浮现出无数张笑脸:有戍边将士捧着家书的憨笑,有农妇抱着新麦的畅笑,最中央是当今圣上批阅奏章时,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温存笑意。
远处传来打更声时,未央宫的琉璃盏已熄了九盏。赵飞燕却还立在梁柱前,水袖垂落如瀑,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忽然对着虚空抛出颗珍珠,那珍珠在空中炸开万千光点,化作场胭脂雨。雨丝落在宫人们脸上,竟将那些厚重的脂粉尽数洗去,露出底下或娇俏或温婉的真容。而梁柱上的"变脸秘籍",也在晨光初现时化作飞灰,唯余那句"真心笑对才是真",在汉白玉上泛着温润的光。
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金瞳骤亮时,武则天执朱批笔的指尖正悬在“赈灾银两”的奏折上方。丹陛下的诰命夫人们尚在为新贡的螺子黛争执,却见女帝忽地转身,朱笔重重点在龙首眉心。
“叶卿~”她眨眼时,凤钗流苏扫过奏折堆成的山峦,金镶玉的笔杆在掌心转出残影,“这‘魔术法则’可否编入《女则》?朝堂上诰命夫人们为妆容争风吃醋,正缺这‘变戏法宝典’呢~”话音未落,朱笔尖端突然绽出九瓣金莲。莲蕊中迸出的金粉如星河倒灌,将满殿奏折震得簌簌作响,每页折痕都浮现出貂蝉舞水袖的幻影。
但见她广袖翻卷如云,金莲幻影在虚空中凝成九重戏台。最上层戏台上,诰命夫人们正为支并蒂海棠簪吵得面红耳赤;中层戏台却见她们卸去钗环,对镜描画着《女则》工楷;待得最下层戏台亮起时,那些妆容精致的贵妇竟个个化身青衣,水袖甩得虎虎生风,唱词里尽是《女则》诫律。
“诸位夫人且看仔细了。”武则天忽然并指为刃,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戏台上的幻影应声碎裂,化作万千金箔飘落。有张金箔落在某诰命夫人发间,竟将她鬓边的东珠簪化作《女则》竹简;另张金箔飘入御史夫人掌心,将她攥着的胭脂盒变成朱批御砚。
“权谋如戏台,”女帝忽然松手,朱笔直坠龙椅扶手,却在触及金漆的刹那化作朵永不凋零的墨梅,“全靠演技撑。”她旋身落在丹陛最高阶,十二幅金线绣的裙裾如凤凰展翼,每根金线都凝着前朝旧臣的涕泪陈情。忽然对着虚空抛出朵金莲,那金莲在空中炸开万千光点,化作场胭脂雪。雪丝落在诰命夫人们肩头,竟将那些厚重的脂粉尽数洗去,露出底下或端庄或温婉的真容。而戏台上的“变戏法宝典”,也在晨光初现时化作飞灰,唯余那句“心有戏文,处处皆是戏台”,在丹陛石柱上泛着温润的光。
远处传来禅唱时,含元殿的龙涎香已燃尽三炷。武则天却还立在龙椅旁,朱批笔在指尖转出花来,笔锋凝着的金粉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忽然对着御史大夫的夫人眨了眨眼,笔尖轻轻点在对方眉心,那处竟绽出朵与她发间一模一样的金莲,花蕊里藏着部微缩版的《女则》,正随着夫人呼吸明灭不定。
伊水河畔的月光碎成千片银鳞时,甄宓踏着洛神赋的韵脚翩然而至。她足尖点过之处,水面绽开朵朵透明莲花,鲛绡广袖卷起三尺银浪,惊得对岸浣衣的渔家女们失手打碎了陶罐。
"叶郎~"她眨眼时,睫羽上凝着的月华簌簌飘落,在洛水上点出圈圈金色涟漪,"这《貂蝉传》可否刻在龙门石窟?渔家女们为仿效貂蝉妆容溺水无数,正缺这'水中幻影术'呢~"话音未落,水袖已如白虹贯日,在龙门东山崖壁上扫出九道墨痕。
但见她旋身立于伊阙之前,素手掬起一捧月光。水珠在她掌心凝成面菱花镜,镜中忽然跃出只九色麋鹿,衔着卷泛黄的《貂蝉传》跃入夜空。麋鹿踏过的星河簌簌坠落,在崖壁上凝成万千篆字,正是貂蝉对月起舞的三十六式幻影诀。
"诸位姑娘且看仔细了。"甄宓忽然并指为刃,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那些篆字应声飞起,化作三十六道水袖虚影。有道影摹画貂蝉梳妆,螺子黛在眉梢画出远山青;有道影重现貂蝉拜月,香案上供着的不是瓜果,而是本《资治通鉴》;最绝是那道收势的虚影,貂蝉对着水面轻笑,倒影里却映出个执笔批注的女史官。
"倒影虽美终虚幻,"女史官的倒影忽然开口,惊得渔家女们手中的鱼篓尽数坠河。甄宓旋身落在伊水中央,鲛绡舞衣化作片片莲叶,将她托成水中仙岛,"正身前行才是岸。"她忽然挥袖泼墨,整面崖壁顿时浮现出貂蝉对月起舞的幻影。那幻影美则美矣,却总在转身时露出破绽——或是鬓边牡丹缺瓣,或是裙摆染着墨渍,最要命是那双含情目,总在眨眼时泄出三分算计。
远处传来晨钟时,伊水畔的月光已淡成青白色。甄宓却还立在莲叶之上,水袖垂落如瀑,在晨风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忽然对着虚空抛出朵墨莲,那墨莲在空中炸开万千光点,化作场胭脂雨。雨丝落在渔家女们发间,竟将那些厚重的脂粉尽数洗去,露出底下或清秀或明媚的真容。而崖壁上的《貂蝉传》,也在朝阳初现时化作飞灰,唯余那句"心有明镜台,何处不妆奁",在伊阙石壁上泛着温润的光。
"诸位且看仔细了。"赵飞燕忽然并指为刃,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那些珍珠应声裂开,封在其中的笑靥却未消散,而是化作点点流光,钻进殿角瑟缩的宫人们眉心。霎时间,满殿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有宫女抚着脸颊惊呼"脸上的粉不卡纹了",有内侍摸着嘴角笑说"这笑纹怎的比御医的针灸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