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睁开眼,一把将她抱紧,低声哑着嗓子:“我很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明月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愣了愣,“姑奶奶还要上班呢……”声音小得像蚊子,“你撒什么娇。”
傅祈年懒洋洋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别走了,陪我睡。”
“我还没脱鞋呢……”她抗议。
傅祈年高大,本就占了大半张床,如今多了明月,小小一只趴他身上,几乎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一只脚还挂在他腿上,刚要抽回来,就见他眉头微皱。
“别动。”
他将她搂紧,下巴抵着她头顶磨蹭,鼻息灼热,心口起伏有些不稳。
这姿势太暧昧,他偏还一本正经。
“你是不是……”她感觉他呼吸重了,顿了顿,没说完。
傅祈年装傻:“嗯?”
明月:“没事。”她有点烦自己居然听得出他此刻的某种“不正经”念头。
忽然,K那床“咯吱”一声响,换了个睡姿,呼噜声更大了,嘴里还嘟哝了一句:“山鸡的刀不如老大的话扎人……”
傅祈年咬牙,手一伸将被子一角拉起来,盖住明月的脑袋和身体。
“睡吧,明天就能出院,回别墅。”
语气轻柔,像在哄小朋友,却透着压抑的克制。
明月在他胸口动了动,脸埋进去,悄声:“你身上好硬啊。”
傅祈年一笑:“你别乱蹭,再蹭,我真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上午,傅祈年出院。
阿旺风风火火赶来,手上抱着一摞文件,“先生,这些都是昨晚的收尾资料。”
傅祈年站在医院门口的阳光下,接过文件,低头签字。
明月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角瞥到一幕,微微一愣。
——他用的是左手。
她记得很清楚,傅祈年一直是个标准的右撇子,怎么现在突然换了手?
K叼着牙签,金链子在病号服外面晃荡着,一副“死了都要浪”的模样。
他手插口袋,一边走一边嚼着口香糖,在看到明月站在门口出神时,嘴角一咧,慢悠悠凑过去。